了话也晚了,看了看李铭鄞脸色,仍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笑着掏出烟来,“走呗,兄弟。”
李铭鄞点点头,回头横了成杰一眼,成杰赶忙弹起,他们又一起出了病房的门。
他们出去抽烟,这几天李铭鄞抽过烟都要站风口散了味儿才回来,沈南知有了很长一段和元筝说话的时间。
可真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元筝可没有那种有口难言的踌躇,在床头柜上撑着头,歪脸看着他,“你别不乐意听。如果我是你,就借此机会分头敲打一下,让他们断干净了。”
沈南知愣了愣,“我以为你会站在小北那边?”
“我是站在他那边,但我并不看好他和李铭鄞。”元筝说得很直白,“假如没有你,单凭他和李铭鄞相遇,他们也一样会分手。”
沈南知眉心微蹙,“我听听你的角度?”
“他们两个人其实很不会谈恋爱啊,”元筝耸耸肩,“一个太习惯轻看自己,一个说起话来词不达意。”
沈南知本不想笑的,还是笑了出来,“你听过鄞哥的演讲吗?还有辩论,那种口才,你说他词不达意?”
“我看你也挺笨的。”元筝被噎得露出了死鱼眼,“原来是没有顾北识在你身边,才把你给显出来了,我竟然也想打你了。”
“好嘛。你说嘛。”沈南知把笑憋回去。
“虽然我是赞成爱情不需要磨合的那一派,是因为我还没出生时我妈和钊子她妈就天天在一起了。”元筝叹了口气,“但我也知道人肯定得磨合,这两个人没打算磨。而且他们意识不到……我要说你了。”
“你不是已经在说我了吗。”沈南知眨巴着眼。
“是啊,我现在要说你惯男人。”元筝冲他翻了个白眼,“李铭鄞性格里有很怪的一部分,就不说他亲密关系障碍了……他真的很强势,你不觉得吗?”
“还好吧。”沈南知挠了挠脸,“有时候是有点不讲理,但也不完全不听人说话。”
元筝懒得理他了,继续说自己的,“多少也是天之骄子的习性吧。能力强不强的我不想夸他,只说习惯,他习惯了做得多得到的多,所以他做得越多就越唾手可得。”
沈南知微笑起来,“我当你是在夸他了。”
“他潜意识里压力太大,他哥一死他做不漂亮就是愧对全世界,我是能理解的。所以他这个人的视域所在的位置,甚至高于我和钊子的,而人是没有百分百向下兼容的能力的。就是说……他可以对顾北识的喜怒哀乐很敏感,但他不能真正的切身理解到他的那种煎熬。”
沈南知陷入了沉思。
“也因为你全然包容了,觉得他特别好,所以你们都不觉得这有问题。”
“我确实……不觉得有问题。”沈南知思路中断,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