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所谓？

顾北识悠悠地叹了口气，想，这就是金钊的风格，向来不爱窝藏，尊重事实，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说出来，是好是坏当场解决。

进了包厢，成杰给双胞胎使眼色，让他俩坐到了不挨着沈芸的另一边，他和金钊一左一右坐下。

本该在这场景中言简意赅做总结陈词的元筝被装备束缚了，只得和沈南知一起点菜。

菜上得很快，在一片沉默中，金钊开了瓶茅台，“阿姨您喝吗？”

沈芸缓缓地点了点头，金钊利落地给她面前的分酒器满上了，冲她举杯，“阿姨，我先说。我和元筝成年了，我俩是前一年十月的生日，比他们都大一些。平时上学日顾北识就在我们家住，可能我们比您都了解他。”

这话头起得好，直接把远近亲疏划分明白了。

顾北识在心里笑，也对，其实后来在他性格定型的这些年里，妈妈和他也没有那么熟。

“沈南知是我兄弟，李铭鄞也是我兄弟，现在他在为祖国航空事业的发展贡献青春力量，人民子弟兵爱人民，这一杯我替他敬您。”金钊仰头干了。

顾北识在心里笑翻了天，这张嘴真几把能扯，调起太高了……再说就算是他人在场也喝不了这么一杯，喝了就什么也别聊了，哈哈哈哈……

他又没忍住，笑出声了。

沈南知掐他大腿，不顶用，他还在笑。

沈芸也喝了这杯酒，冷脸看过去，“你在笑什么。”

“妈，我也敬您。”顾北识笑容不减，站了起来，“我哥喝不了，我替他，喝两杯。”

“你以为我需要你们敬我吗。”沈芸低声说着，“你们不用拿这一套礼节来对我，真的，当我是什么。成年了又怎样，还不一样是小孩子？何况，我只是跟你们隔了一层肚皮。”

顾北识却没接她的话，自顾自地干了两杯。

“我问你。”沈芸看向沈南知，“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双胞胎对视一眼，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