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构成你不学习的理由,如果你不想学,你就自己去玩儿,不用在这儿假借陪我干扰我。我也不是要跟你一起看《绝望的主妇》。”
顾北识忍着笑,回过味儿来,“哦~原来有人不是不急,是吃醋了。”
“我吃个屌的醋。”沈南知面无表情,噌写了个C,划了,改成D,定睛一看,又划了。
“那你这是在干嘛。”顾北识笑出声,“说我不至于呢,我看你才至于。给我讲讲,你吃醋什么感觉?”
“我说了,”沈南知叹口气,把笔扔了,看着顾北识,“我不是吃醋。我比谁都相信他。他的品行,他有分寸。我也有自信,不至于怀疑他出去过个夜就怎样。”
“转折呢?”顾北识心脏抽了下,有个短促的陈述句像一根针,只扎了一下,没入了肉里。
“只是,毕竟你我都知道他对汐泽哥的感情比较复杂,我只是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会有点别扭而已。”沈南知揉了揉眉心,“我没说他们之间有什么。是因为这种无人能替代的特殊性。我想到无论怎样我、你都不会在他生命里占到这样特殊的重量,才有点烦。”
顾北识连连点头。确实,对于一个向来感情淡薄的人来说,分了这样浓墨重彩的触感到另一个人身上,无论是僵硬的肢体动作还是不经意的失神……想想都挺不爽的。
该死的造化弄人,哄抬了不该有的分量,有些东西早定格了。
“但也不全是因为这样吧。”沈南知重新拿起了笔,“相比起考虑我能在他生命里占多少比重,不重要,明天就把我忘了都无所谓。我更希望他能有更纯粹的快乐。如果有些存在对他而言是一根倒刺,我希望我是吞掉那根刺的人。但显然我吞不掉,也替代不了。这可能……才是我矫枉过正的那部分。”
真是坦诚的直抒胸臆,这话也许只有对着他才能说出来吧。
这话该说给李铭鄞听听的,李铭鄞得听到它们。
“情圣,我都起鸡皮疙瘩了!”顾北识忍着些许难过,笑着搂住了哥哥的胳膊,“以后谁都不许说我恋爱脑了,明明是你症状更严重点。但是,沈南知,你为什么不吃我醋,你在评判分量,你也认为我对他无足轻重吗?”
这句话彻底把温柔的哥哥惹毛了。沈南知冷下脸,看着弟弟,“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什么是‘也’?他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我……我知道。”
可有些想法总是抵御不了,周身流言四起,无数双眼睛总盯着他们,李铭鄞越不在乎我行我素,他越是没办法不去想,没办法不在意。
能怎么办?要怪就怪李铭鄞素雅淡漠的外表下盖着个磊落的性格,做了就是做了,上错了人,担着,谈两个人,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低不得头,也不委屈他们的心。
太多人想看他跌落高台。即使在世人眼里为之口诛笔伐,他也从来都堂堂正正。
他能懂,他更要和他一起风雨同舟,脱离当前环境,去往更明澈的未来。
可是,他一个人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感受着他与李铭鄞之间真实流动的感情,另一半以近乎奚落的态度冷眼旁观着,要看他能把李铭鄞拽向什么不可逆转的未知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