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当鹦鹉,专学舌,“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当然好看了。”

“对,这肯定好看啊。”

双胞胎一唱一和,李铭鄞叹口气,先翻了面儿,一手一个扒拉过来,“睡一会儿再看烟花,得跨年。”

“好传统,”顾北识咂咂嘴,“春节是不是还得跟你守岁?”

“说起春节,你在基地过还是在家过?要回沈阳吗?”沈南知抓住了重点,“也不知道我们妈妈要不要回来一起过春节。”

李铭鄞忽略了问题,闭上了眼睛。

顾北识还在喋喋不休,“他头发是你剪的吗,下次也给我剪,我觉得……”

李铭鄞一翻身,把手指伸进了顾北识的嘴里。

“靠。”沈南知眼皮都跳了,眼看着两个人的画风从小孩儿贴贴朝着色情暴力一去不复返,选择了眼不见为净,先翻了个身,准备睡这个不当不正的觉。

身体很累,梦里听到一些细碎的呻吟,他看见自己在李铭鄞身下,看见李铭鄞垂眸低笑,说小北。

糊涂觉睡到了晚上十点多,三个人睡眼惺忪地靠在一起,等外卖来,迷迷糊糊地吃,也没吃完,清醒了些,还记着要喝酒,端起酒杯,碰杯。

内城依然禁燃,沈南知所谓的看烟花是打开了投影仪,选了一个礼花照得夜空如白昼的视频开始播,噼里啪啦的声音贼大,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就说这三个项目是同一个吧,同时进行。”顾北识得意洋洋,“买酒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你俩不能喝又不是我不能喝,我陪你们喝的哪门子糖水儿。”

沈南知刚想怼他,一转脸,看见斑斓的烟花映照在李铭鄞的脸上,他闭着眼,长睫毛在绚烂的光影中留下影子,愣了愣,没说出话来。

“你这就开始许愿了?”顾北识急了,“许愿你都卷人。”

他也忙撂下酒杯,双手合十,开始默念。

沈南知看看他俩,想我许什么呢。

我就许……

长长久久。

他在心里念叨着,这是我第一次承认我真的希望能长长久久,祈求上天眷顾,所愿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