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不怕了。”李铭鄞身上出了薄汗,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不怕,”沈南知轻喘着,“和你,其实,怎么都不怕……”

射满的套子打结扔了,手上的黏腻都冲掉,沈南知看了看镜子,看到镜中的他黑白分明的眼瞳中倒映着不易察觉的柔软情愫,只觉得胸腔都胀满了。

危险的,超越边界值的,下一秒都愿与他生死相随的,在白炽灯下赤裸着,该如何定义呢。

学着正视这颗心的不安在逐渐远去了,再慢一点……

“我总有种感觉,”沈南知被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时,仰起头,温柔的笑意蔓延在眼角眉梢,他整个人都融化在漫溢的热水中,“我们早该这样。”

早该什么样?这问题或许有上百种答案,可不论哪个答案李铭鄞都不愿去想,他关水龙头的手滑了下,一下子没关掉,一个走神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池中的水不可避免地溢出许多,在浴缸外壁上淌成了瀑布。

一如此刻沈南知的心。

沈南知覆上他的手背,和他一起把水龙头关上,骑着他,扶着半勃的性器又坐了下去。

“没戴……”

堵住他的嘴,也堵回去他自己得逞的笑,舌钉碾过他的上颚,颤抖着,他们在水中拥吻交合,烫水软化他们的皮肉,让骨骼抵着骨骼。

这个澡一直洗到了夜幕降临,水凉了,两个人身上的皮肤都泡得皱巴巴的。

顾北识一回来就看到两个新生儿似的红色的人,瞳孔地震,笑出了声,“趁我不在你俩是把自己煮熟了吗?”

“一回来说话就这么难听,”沈南知飘飘然地迈着步子,柔弱无骨地挂到了弟弟身上,打了打他的嘴,“你是玩儿好了,看见我的消息了吗?”

“看见啦长官,”顾北识一手搂着哥哥的腰,提起了手里的袋子晃了晃,“果酒,只有两度,如果这个都能把他撂倒了,那他就别混了。”

“谁混。”李铭鄞接过了他的袋子,看了看,三瓶酒。

“你混,二声。”顾北识冲他吐吐舌头,把哥哥撑起来,“这下我懂了,原来这就是吃独食后被操傻了的样子,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搞笑。”

“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从家里跑了。”沈南知揉了下他的脑袋,“你能赶上晚上的三个项目,喝酒,看烟花,许愿。”

“我怎么觉得这三个项目其实是一个项目呢。”顾北识两步跳到了李铭鄞身上抱着他,“你想我没?”

“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从家里跑了。”李铭鄞抱着他转了一圈。

“这句话我是不是十几秒前听了一遍。”顾北识被他气笑了,“你是复读机吗?你没有自己想说的话?”

“我不用说。”李铭鄞抱着人放到了床上,挠他痒痒,不管他挣扎,等他浑身都笑软了,压着他开始亲。

沈南知笑眯眯地看看,想白慕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该追不到人,他哪里用得着测试性功能是不是障碍?确实是很行啊!漂浮着去厨房洗杯子去了。

但他端着酒杯回来,没看见什么色情的场面,只看见两个人头顶头趴在床上,对着ipad,不知道在看什么。

走近了一看,还是联欢会那天他在台上的视频,两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沈南知无语,“这有什么好看的?”

“咱们要不要去拍写真啊?”顾北识眼巴巴地仰头看看他,“我觉得你化妆特别好看,也给我整一个试试。”

“行啊,”沈南知上了床,用屁股推了推李铭鄞,“给我腾个地儿。哪天去拍?我选一选去哪家拍,先去预订。”

他伸手滑了一个视频,换到了顾北识拍的旋梯上快飞起来的李铭鄞。

李铭鄞今天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