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南知轻蔑一笑,连连摇头,“我看你转手就把我卖给他了。”

顾北识又一步蹦过来,双手把住沈南知的肩膀晃他,“你得信我你得信我你得信我……你咋啦,要干嘛,你快说,我发誓我不把你卖给他!”

“你发誓没什么用,你巴不得跟他穿一条裤子。明天再说。”沈南知给他晃得头晕,把他扒拉开,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握草你说话说一半诚心不让我睡觉了是吧!”顾北识不依不饶地追他进去。

周六早上,在发小家耗了小半夜的李铭鄞刚刚睡下,微信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看,却是顾北识聊天框里五六条撤回消息的提示。

他扣了个问号,顾北识回了他一个“爱你”的表情包。

又在萌混过关了。不知道犯什么事儿了。

有沈南知在,没事的。

他补觉,睡醒后,背负着发小的任务去桑珠次仁开的培训学校见人。沈阳的冬天一如记忆里的寒风刺骨,虞姗带着悦悦去海南猫冬,父亲便住在军区不回家,也是有意避开了他。

怎样呢。反正这里也不是他的家。

正想着,他的微信再次叮叮咣咣响起来,解锁后看,是他的家,他的三人群里顾北识又好几条撤回消息的提示。

他依然只扣了个问号。

这回连说爱他的表情包都没有了。干嘛呢?

要打电话问,沈南知发了一句:想你呢,发些污言秽语,别理他。

哦,这样。李铭鄞勾起了嘴角,发了一个“想你”的表情包。

周日上午李铭鄞去沈航找了老于的闺女,比他们大点,今年上大二了,没什么交情但也该替老于看一眼,留了一些零食给她。下午,即使白慕郢再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能阻挡他回京的脚步。

好消息是,总被弟弟强奸未遂的桑珠次仁到底还是会心软,也没拂了他的面子,在他离开前回了趟白家,见了听到信儿紧急装病卧床不起的白慕郢。

旅行青蛙任务完成,带着山海关外凌冽的冷空气和一些白肉血肠踏上归途。

老于珍惜每一次开车招摇过市的机会,今儿一反常态,把他放小区门口就火烧火燎地跑路了,不知道怎么了?

密码锁响过,李铭鄞推开家门,门后有一片微弱的骚动声。

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双胞胎正跪坐在沙发上,面对面,接吻。

他一挑眉,放下背包,走过去,手抄在裤兜,居高临下地看着。

顾北识眼睛闭得死死的,他是闯进来的鬼一样不敢睁眼,是慌。

沈南知鼻子微微皱着,是疼。

哪儿疼?

他在他们红艳艳的舌头的缠动中,看到了一闪一闪的银光。

李铭鄞脑子里有根弦啪地断了,掐住了沈南知的下巴,把他掰过来。

沈南知下巴疼,冲他笑,惯常温柔似水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得意,眼波流转,也有些媚意。

他炫耀似的,舌头吐出来,正中间穿透一根银色的棍,上下两颗圆珠,还不够,舌头勾着动了动,让这枚舌钉在舌面的软肉上变换角度,更真切地钉在他眼中。

李铭鄞沉了脸色,深呼吸。

顾北识吓得飞天遁地,一溜烟儿跑去客房里,“不能连坐我!我被绑架了都没法眨眼……我可知轻重了!你别又指北骂南!”

门砰一声合上,沈南知吞咽着险些滴落的口水,穿透的开口处疼,肿着,说话大舌头,混杂着水声,含混出一种别样的情色来,“好不好看,鄞哥,你喜欢吗?”

李铭鄞蜷起了发痒的手指,忍了又忍。

……指北骂南?不必要。

他拎起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