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久了久了,眼前散云烟,掌中过流沙,奔着既定的目标踽踽独行,不需要谁同路,唯有路灯照亮他。若有谁来和他同路一段,他珍惜,却依然缄默不语。

其实他只有十七岁。

也幸好,他才十七岁,有人走向他,陪他走,未来还很长。

“你自己真不会摔吗?”终于回到家里卫生间,顾北识不放心酒劲儿上来的李铭鄞自己洗漱,反复确认。

“我没事。南南还在叫你。”李铭鄞神色如常,除了眼尾的绯红和散出来的酒气外,基本看不出来他是个半醉的醉鬼。

“那我先去看他叫我干嘛,你不舒服喊我。”出卫生间的几步路他也一步三回头。

李铭鄞没反应,只在镜中看了看他。

卧室里,沈南知手上捧了一个扁盒子坐在床边,“他怎么样?”

“看着没事儿,不好说。我也就见他喝过一次,表面正常,里子疯了。”

“那不怕。你呢,怎么样?”

“我且呢,我离醉还远,”顾北识揉了揉脑袋,翻滚着爬上床,“现在是累了,还有点儿燥得慌。”

“哪儿燥?”沈南知明知故问。

“你说哪儿?”顾北识翻个白眼,“你倒是就喝了一点……这盒是什么?”

沈南知笑而不语,冲他打开了盒盖。

“……我操?!”

李铭鄞洗脸时在哗哗水声中,隐约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不老实的那个不知道又在骂什么,大概有一句“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都不……”

在酒精的作用下,本就没多少的好奇心更是抑制住了。

况且,他并不需要好奇。这是他的场域,他的家,外头的人也是他的人。他只需要去看,去享受,就足够。

他不打算等两小时后才能洗澡,拿下花洒头,冲干净该清理干净的所有地方,浴巾草草擦净,外头又嚷嚷着“我不可能!那你就当我是个死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