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爹心里十分看好喜月,不由多说了两句:“娶妻娶贤,什么出身不是那么重要。”
“咱家没出过读书人,天冬以后能考中秀才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的亲事还是不要攀太高的好。”
葛娘子有些不悦:“哪有当阿爷的人不盼着孙子好,不过得人家一点好处,就这样帮着说话,天冬可是你亲孙子。”
“就是因为是我亲孙子,我才为他打算,他的亲事我何时多过嘴,喜月这姑娘真不错。”
“我看你是拿人手短,”葛娘子小声道。
葛婆子见两人要争执起来,忙在中间打圆场:“都少说两句,天冬他是个有主意的,早说过亲事得要他自已相中才成。”
葛老爹不作声,葛娘子不放心的添一句:“你在镇上莫要引着他见人家姑娘。”
“你这话可晚了,早见过了。”
葛娘子急了:“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让他们见面。”
“也不是我故意引着他们见面,碰巧撞上的,见了都有三四回了。”
葛娘子问道:“那怎么没听他说过?”
葛老爹:“就是正常碰面,又没往亲事上扯,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你这是早有打算啊?”
葛娘子皱眉:“爹,这事你能不能先问过我的意见?”
葛老爹很冤枉:“我以前也没这样的想法,今儿回来才有的这念头。”
葛娘子不信:“你就别再乱撮合了。”
“我真没有撮合,这不是先问过你的意见了?”
葛娘子没有多争辩,心道等天冬回来,还是交代他更牢靠一些。
喜月还不知道葛家因她起了小小争执,从灶下端出艾糕,一种有馅料的,一种水晶艾糕块。
招呼大哥也一道来尝尝:“都说说哪种好吃?”
青成喜欢不带馅料的,杨应和喜欢带馅料的,欢儿则说两种都欢喜。
问不出个结果,不过喜月尝着两种都还不错。
赶明两种都送去清乐坊,看那边人的喜好。
送糕过去的时候,与赵管事说有一些是给她的,让她尝尝看哪种味好。
赵管事笑着接下,喜月忍不住向她打探听琴的事,她肚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打掉了?
“她赎身出去了,你不知道吗?”
喜月茫然摇头:“我还真就不知。”
她与李家的关系,赵管事一清二楚,看左右无人小声道:“那你还不知道是你姐夫替她赎的身吧?”
“对外说是家里人赎的身,说是回了老家,我看不像。”
得了喜月这些好处,赵管事才肯道出内情,若不然也不会多这事。
如晴天霹雳,喜月望向杨应和:“他到底想做什么呀?”
杨应和又哪会知晓?
“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也别回去就去李家闹。”
赵管事摇头走开,听琴那丫头性子沉稳,是个能成事的。
她看中李家,哪会轻易松手?
可怜了那正头小娘子,才生下小娃,也是造孽碰上这号人。
喜月心急的连铺子都没回,抄小道要回村里。
被杨应和拉住:“你好好说,万一事情不是我们想的这样。”
他不想喜月掺和到这事当中,再落个里外不是人。
“她虽不是亲大姐,但这事我不能装不知道,我回去给她提个醒,拿主意的还是她。”
杨应和不放心的交代:“那你回去别瞎出主意,就把我们知道的说一声。”
“大哥尽管放心,我有分寸。”
虽是这样说,喜月回时一肚子的话都是想劝大姐和离。
对李家彻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