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不敢拦喜月,又怕拦青成下来,他被打。
劝道:“你们有话好好说啊。”
跑着的两人一个不敢停,一个非要追。
院里鸡飞狗跳。
院子里青成施展不开,眼看被追上,就朝院外跑。
喜月追到院门口就停下来:“你有本事别回来了。”
到底是顾着颜面,真要追去外面让杜巧娘知道又要教训很久。
青成停在路对面,巴巴说道:“你不打我,我就回去。”
隔着一道路,喜月问他:“你自已说该不该打?”
青成纠结一会:“那能打的轻一点吗?”
“不能,不然你不会长记性。”
又是一阵纠结,青成耷拉着肩膀走过来,伸出手来:“那你打吧。”
喜月丝毫不见心软,狠狠在他左手上抽了两下。
抽完以后问:“以后好好做功课吗?”
青成可怜兮兮点点头。
“你哑巴了?”
“我会好好做。”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没良心的。”
青成讨好笑笑:“你以后就是我亲姐。”
他觉得很奇怪,被打后心里竟有些甜滋滋的。
不知道被娘打是不是也是这种滋味?
“那还不快去做功课,天都要黑了,我告诉你,天就是黑了,你也给我做完再走。”
喜月凶巴巴,青成则如小狗摇尾巴,讨巧的笑着说好话:“我做,我做,三姐别生气了。”
欢儿也是开了眼,棍子的威力真有这么大吗?
杨应和则摇头笑笑,把本来想劝喜月别多管闲事的话咽了下去。
天见黑,宋常贵从地里回去,不见青成回村,找了过来。
“你是不是贪玩了?这会功课还没做完。”
青成嘿嘿笑两声:“这就写完了。”
收了笔吹干,殷勤捧去给喜月检查。
回去路上,天已黑透,宋常贵怕他摔跤,伸手牵他。
青成嘶一声,叫了声痛。
宋常贵摸到他手肿着,心疼的问:“被夫子打了?”
青成嘿嘿直乐:“是三姐打的。”
原先都是叫喜月姐,猛的改成叫三姐,宋常贵愣一下才弄清他说的是喜月。
“被打还高兴?她怎么打这么狠?”
青成支支吾吾倒也没隐瞒,末了还替喜月说话:“三姐打的对。”
宋常贵也没怪喜月,反对青成说教:“以后不是亲的这种话别说了,很伤感情的,她要在意了,伤心了,就真的不会管你了。”
“她管你也是为你好,是真心把你当弟弟才会管。”
青成笑着说:“我晓得,她当我亲弟弟才会打我。”
这一打,他反倒觉得两人更是亲密起来,不像以前总有种说不清的隔阂在。
等走到家门口,宋常贵猛然停下来:“你刚是不是说她经常罚你做二遍功课?”
“那你是经常没做好?!”
青成预感不妙,脚底抹油的往院里跑:“娘,大姐救我。”
到底没躲过一顿打,又被亲爹抽一顿。
只是为什么亲爹抽的时候只有害怕和疼,没有美滋滋呢?
小小年纪的他,很是想不通。
杜巧娘得知喜月打青成,表情微变,忍不住替她辩解:“也是个孩子呢,可能是来气了,下手不知道轻重。”
青成捂着屁股:“不知轻重的是爹。”
宋常贵瞪他一眼,他便不敢再吭声。
“就该让你三姐多抽你几下,改天我就去和她说,不听话就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