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地说了谢谢,护士叮嘱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很快又安静下来。松月生再次站到风满床边,风满坐起来,将棉签往垃圾桶里一扔,听到松月生说:“睡不着的话聊聊吗?”

风满看向他:“聊什么?”

松月生坐到床上,靠近了便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竟没被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盖下去,松月生在衣帽见过那瓶香水,第一感觉冷淡辛辣,后调却缠绵温暖,在这种时候倒很治愈温柔,不知本人是不是也一样。

松月生的手伸进来,再次压在风满左胸,风满无奈,但也随他去了。

“你上次给我看你母亲的照片,”松月生突然说,“你说她是因为心脏病离世的?”

问过之后又怕风满难受,用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是医生问我,你是否有心脏病家族史,我就想到......”

“别那么在意,”风满握住松月生手腕,“你可以谈起的,是,没错,我母亲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不知是不是因为声音压得太低,松月生的声音听上去气息不稳:“你有家族史,更应该小心自己的身体,你再这样拼命下去可能会诱发心脏病,你不知道吗?”

风满一怔,苦笑道:“是啊,我知道,我随时可能会跟我母亲一样。”

“突然失去亲人的感觉实在太痛苦,我一度走不出来,那种从身上活生生割下一块肉的感觉这辈子也不想再经历一次,更不想让别人经历。”风满说,“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痛苦?我已经经历过死别,无法再承受生离,我讨厌那种紧紧依附的关系,除了无法选择的家人,朋友、恋人,我都不会太过亲密,我知道无论如何结局都一样,我不愿意尝试,所以一直纵情玩乐,那样的关系不好吗?不需要负责,缘分到了便挥手告别......只有你。我这种人有什么好的,你一定要走过来?”

“就只是一副躯壳,里头都被挖空了,什么都没有。”

病痛和黑夜总会让人格外脆弱,风满想着仅此一晚,他全部说出来,什么都不管了,他跟松月生在黑暗里相视无言,最后是风满先拉了拉松月生手臂。

松月生没犹豫,顺势压下来,和风满滚在坚硬的病床上,一手包住风满后脑,一手环住他脊背,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