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份是风庆出入境的记录,以及在澳城赌场的债务单。
最早是在两年前,他第一次跟朋友去赌场玩玩,赢了一百万开始,他的野心便越来越大,对自己的赌技也越来越自信,之后便常常呼朋唤友去澳城赌博,让朋友在一旁看着自己怎么赢的,刚开始赢得多,后来便输赢平均,到现在输的更多些,身上背着几千万的债务。
那家赌场的老板和松月生祖父有往来,要查到风庆在赌场里的流水并不难,风庆赌瘾大,多少钱砸下去眼睛都不眨。
“有一次他输了一千万,没钱了,直接打给秘书,让秘书把他公司某个项目的资金打出来,给顶上了,我们只管你给不给钱,不管那钱从哪儿来,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对每位客人的背景都做过了解,没有偿还赌债能力的话我们是不会让他进赌场的。”赌场的负责人说,“松先生,风庆的资料都给您了,您慢慢看,有事再联系。”
“好。”松月生挂断电话,又抽出一份文件,问秘书,“这是什么?”
“这风庆是赌徒中的狂徒,我查他资料的时候发现他在股市里也欠着债,还玩杠杆呢,输了几千万。现在又去澳城,听说是申请了四张信用卡,套钱去赌的。”
松月生沉默,他见过很多赌徒,抱着侥幸心理,总有自己能翻盘赚回来的信心,殊不知自己也只是资本的一颗棋子罢了。
“查查他的资金来源。”松月生说,“有多少来自风成的公款。”
秘书找出一份资料,对照着说:“从去年开始风庆就一直从公款里挪用出来作赌资,因为他是财务总监,底下的人不敢说,上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发现,迄今为止陆陆续续挪了快六千万。”
松月生越看下去眉心皱得越深:“那些钱都去哪了?”
“赌没了,玩一次杠杆就打水漂了,这些钱算是小钱,快得很。”秘书看向松月生,“您最近和风成董事走得近,您是帮他查?”
松月生合上资料夹,没说话。
“哎,家族企业就是这样,以为自己城墙够结实,其实早就从内里被蛀空了,蛀虫还是自家人,只能自认倒霉。”秘书已经整理好资料,问松月生,“要发给风总吗?”
几秒后。
松月生淡淡开口:“算了。”
秘书很诧异:“您不告诉他吗?”
这数目不小,很快便会被发现,风满看重风庆,他一个外人若是贸然指出,可能因此被风满忌惮,产生嫌隙。况且风满这个情况,估计公司资金链迟早会断,早些提醒晚些提醒都没差别,早就在危险中了。
松月生靠着椅背,按了按眉心,“等他自己发现吧。”
是啊,到时候风成身陷囹圄,需要帮助的时候您再伸手拉他一把......这份人情可比那些小恩小惠重多了。
往后再利用这件事压制风满,金钱加上人情,风满便再难从他手心逃走。
第17章 17
松月生原本是要直飞法国,到了机场却临时改签航班,在澳城落地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