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进了浴室,松月生跟在身后,放热水的时候松月生背对着洗手台的镜子脱衣服,他穿得不多,却脱得很慢。

风满想起别墅派对那晚,松月生被他弄湿后一起来到衣帽间,松月生也是这样,在他身后脱掉所有衣服,等自己回头,现在看来全都是松月生故意引诱,而自己丝毫没有觉得已经咬钩,什么不约炮不强求,全都是松月生冠冕堂皇的说辞。

风满看松月生磨蹭,干脆坐在浴池边缘看着他脱,松月生被人盯着脱衣,一点也没觉得不自在,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在脏衣篮里,风满从他背后的梳妆镜里看到松月生背上的痣。

松月生皮肤白,痣就显眼,而且地方正好,夹在腰窝中间。

风满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想着之后操松月生的一定要后入,一边亲那颗痣一边干他。

松月生解开腰带,抽出来,然后一颗一颗地摘戒指。

松月生的指甲修剪得整齐漂亮,色泽饱满,是健康的粉色,一双天生适合佩戒的手,又懂搭配,叠戴了那么多戒指也不觉违和,反倒显得矜贵。

戒指松月生放到了洗手台上,整齐一列,嵌钻的折射浴室灯光,晃得人眼晕。

松月生明显清楚自己美,且知道如何最大限度扩散自身魅力。

他不但是个美人,还是个特别会打扮的美人,特别会勾引的美人。

裤子顺着笔直长腿滑落,在脚底摞成一团,松月生踏出去,然后把内裤也脱了。

风满视线下移,有些不镇定了。

他妈的,上边那么漂亮的脸和身体,下边却长着这么狰狞的一根东西。白人基因会这么强大吗?只是四分之一而已啊?

风满还在兀自感慨,松月生已经走到他面前,站到风满岔开的双腿间。

那根东西就在他面前晃着。

风满抬头看他,发现就算是这样的死亡角度下松月生的漂亮也未打折扣,风满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揶揄他:“被人盯着脱衣服都不会感到羞耻吗?”

“我工作的时候,甚至会在一群人面前脱,”松月生的脸映着池子里的水波,潋滟清透,“习惯了。”

风满勾唇一笑,伸出手握住松月生性器,松月生身体一动,挑眉看他。

“松月生啊,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艺术是艺术,现实是现实。那些西欧画上的男人底下的东西都像手指一样粗细,你却长着这么一根丑东西,嗯?”风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威胁,“挥着它在我面前乱晃,也不怕我真掐断你的?”

松月生笑了,没被风满吓到,反而故意往前送了送:“风先生也太喜新厌旧,喜欢我的时候夸它漂亮,不喜欢了就想让它消失。”

“它还是当做摆设看看更好,犯错了就不如一开始看着那么顺眼了。”

松月生抓着风满后脑的头发逼他抬头,风满以为他生气了,但松月生却低下头来吻他,轻轻咬住风满嘴唇,用舌尖舔他下唇,含糊不清地说:“不可以,他认主,已经尝过好滋味了,绝不可能消失,好主人,你就养着它吧。”

风满也只是想出口气,好在松月生从不跟他争口舌之快,风满在他准备深入时适时推开他:“好了,先洗澡吧,水早放好了。”

松月生很听话,松开风满,跨进水池。

他背对着风满坐进去,水波荡漾,松月生把头靠在风满腿边。

松月生的头发很长,绸缎般柔顺。被水浸湿了些许,发尾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像艳丽的水草。松月生仰头看风满,一颗水珠挂在他脸颊,一亲芳泽后摇摇晃晃不肯落下,风满盯着那颗水珠看,松月生抬手抹去了,问风满:“要不要帮我洗?”

“我不喜欢伺候人。”

“真绝情啊。”

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