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替爷爷打抱不平，“念念，可是我是饿醒的。”

沈念拍了拍他的屁股，“没大没小，我怎么教你的？”

沈云川站出来，“晚上让他多吃半碗饭，就不会老是饿醒了，你那套不管用。”

这点沈云川和沈念永远达不成一致，“自己去洗手间刷牙，等下我来检查。”

十一噔噔跑到楼梯口，“爸爸，那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沈念哭笑不得，“再不去，小心太晚睡觉长不高。”

十一一脸被吓到的样子，很快就跑上楼了，沈念走到沙发旁问：“腿又疼了？”

沈云川也不逞强，“嗯。”

沈念在一楼拿出他专用的泡脚桶打了盆热水，过后又放了专门调配好的草药包。

他蹲在地上，“爸，你好歹抬一下腿。”

沈云川拉不下脸，“不用，泡了也没用。”

沈念挽起袖口，“就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泡，能有用才怪。”

他用手试了下水温，“再不泡，水都冷了，我还要上楼检查你孙子有没有真刷牙，你就别让我操心了。”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续

沈念发现沈云川年纪大了以后，性格越发像小孩。

等沈云川把脚踩进泡脚桶，沈念才起身，“你先泡会儿，等会儿我帮你按摩腿。”

沈念进十一房间特意没敲门，小孩心眼多，好几次不想刷牙，又怕沈念发现，拿着牙膏在嘴巴上和牙齿上糊一点，喝口水咕噜一下，呼口气跟真刷牙了一样。

前面几次沈念没注意，都给他骗过去了，后来沈念发现了就管的更严了。

刚开卧室门，十一从床上探出头来，“爸爸，我刷完牙了。”

“是吗？”沈念走到床边，“给爸爸看看。”

十一没把被子掀开，反而往里缩了一下，这下动作没逃过沈念的眼睛，他故意往床边坐下，“来，张开嘴。”

十一乖乖张嘴让沈念仔细看牙齿，这次倒是没耍心眼，沈念检查完了也不急着走，“爸爸今天答应你的故事书还没讲，你要不要听？”

沈念特意给十一选择，就是想看他什么反应。

“爸爸，我想睡觉了，明天你再讲好不好？”

他刚刚那副精神头，哪像是困了的样子，沈念替他掖好被子，“十一，爸爸告诉过你，不要撒谎，你不想让爸爸知道可以直接说不想，但是绝对不能撒谎。”

十一把手伸出被子，“爸爸，对不起，我就是在和我新交的朋友打电话，他会讲很多很多故事，很厉害的。”

他手上还拿着电话手表，因为害怕沈念责怪他，一不小心把电话给挂了，看着还怪委屈。

沈念差点被他逗笑，忍了半天才说：“以后可以和你的新朋友约定好时间讲故事，爸爸不干涉你，不过，每天必须像今天一样认真刷牙。”

十一高兴地点头：“谢谢爸爸。”折腾了一会儿，小孩困意来的也快，很快就睡了。

沈云川还在楼下泡脚，看见沈念下来了问：“睡着了？”

“嗯。”沈念拿了条十一常坐的小板凳刚坐下就被沈云川提醒：“你小心点别坐坏了，到时候弄哭了你哄。”

沈念翻了个白眼，“爸，我还没重到能把板凳压垮吧，再说，我才不会哄他。”

水有点凉了，沈念起身给他加水，然后坐下替他继续按腿，“你今天晚上睡个踏实觉，明天我送他去上学，实在不行，以后让幼儿园的班车来接他。”

沈云川刚想反驳，被沈念瞪了一眼才老实坐下了，“晚上他不是饿醒的，是还想着给他朋友打电话才醒的，你半夜给他吃东西，时间久了，对他身体也不好，我们家还不至于缺他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