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慧摇摇头，“这个恐怕只有夫人自己清楚，我不知道。”

周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母亲是个聪明女人，她身边留的人，消息并不互通，换而言之就是她也未曾真正信过任何人。

只是这盘棋下到现在，人人都成了棋盘上的棋子，周纪年也好，母亲也罢，甚至就连周纪安也是，他们都曾信奉自己会是这棋盘上的主宰。

离开前，周衍说：“慧姨，保重。”

于慧泪水溢满眼眶，艰难扶着沙发起身，“小少爷，你要记住，你才是周家唯一的少爷。”

周家全员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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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清并没有去超市买菜，他站在院子外等着周衍出来。

院子外的墙壁散着滚滚烫意，他点了支烟，站在树荫底下更是焦躁难耐。

陶诚这段时间忙的跟打转的陀螺似的，打过去的电话石沉大海，他捂的紧，于子清也不好强求。

这段时间的江城太过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慌，于子清在酒桌上喝了将近半个月酒，风声一点没探听到，倒是把自己喝进了一次医院。

他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感觉像是有人拿着个巨大的罩子，把这些人封锁在内，跟真人版的绝地逃生一样。

这会儿正午刚过，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于子清狠狠抽了口烟，抬头间正看到周衍走出来。

“火气这么大？”

于子清冷哼一声，正想进门，又听周衍提醒：“我劝你还是去超市买个菜，虽然都知是假话，也要做个样子不是？”

于子清懒得听他嘲讽，就在这时，外卖员骑着小电驴过来问路：“请问这是……”

不用问了，于子清瞬间明白这是谁的杰作，周衍举着手跟三好学生似的，“是这里，就放这里吧。”

外卖员根据周衍的指示，把菜放在于子清身前就走了。

周衍探身过来，于子清第一时间没动，只是瞳孔稍微放大了些，要是给路过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是对同性情侣在耳鬓厮磨。

但在周衍和于子清两人之间，却是没有硝烟的交锋，周衍冷笑一声，连这点距离都开始嫌弃，那还有那日八角亭后的眼巴巴的周衍。

那句“英雄所见略同”被周衍否认，从那一刻他就看透了于子清，“你母亲知道你是个变态吗？”

于子清敛了笑，“周衍，别信口雌黄。”

于子清在八角亭那日承认过，但也否认过，承认是一个人的事情，但否认，绝对是两个人或者很多人的事情。

因为变态通常都需要伪装，周衍说：“周纪年拿你当人质，你貌似很开心，用我和我母亲换来你入主名校的机会，你母亲尚且还会愧疚接受，你倒是抓住了机会。”

那所私人贵族学校里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偶尔的穷学生也是用来作为招生的噱头，以于子清的能力显然还不够格，他很聪明，只是在学习这方面，脑子还是差了点。

周衍很快走了，留下于子清一人在原地，烟头按在墙壁上熄了火，他看着脚底下的菜肉，骂道：“小兔崽子。”

不过一个亲子鉴定，周衍虽然还不清楚周纪年这样做的最终目的，但也算间接弄巧成拙，他懒得浪费精力去对付于子清。

还未走到张坤车上，周衍就接到了沈念的电话，他柔了声：“想我了？”

沈念忍了许久，“周衍……”

他带着哭腔，周衍瞬间停了脚步，“念念，出什么事了？”

“没有。”沈念否认道：“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周衍那还有心情说自己的事情，“在哪里？我去找你。”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沈念面前，沈念出了声：“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