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没吃完，周衍点了根烟，“去给我查一下王家。”

张坤还在吃饭，差点呛死过去：“你让我去查王家？这和你让我去查沈家有什么区别？”

周衍掸了下烟灰，“不让你去查别的，就查一下王家最近有什么异常。”

张坤说：“王家就算有异常也不是我能查出来的。”

周衍听出他在抱怨，道：“没让你深入查，明面上的就可以，回来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能少。”

张坤知道他是认真的，点头答应了：“那日老胡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矛头调转的太快，主打一个措手不及，这并非直接了当，反而是很常见的询问技巧。

周衍笑了笑：“你想知道什么？”

张坤没问出点什么，只能坦白：“你有什么顾虑是不想或者不能告诉我的吗？”

周衍行事看似毫无条理，实则最擅长抽丝剥茧，从细节处找突破口。

张坤不指望他有多信任自己，只是希望自己不要犯他忌讳。

周衍吐了口烟雾，眯着眼带着点享受的意味，张坤认为自己眼花，不然怎么会从周衍眼里瞧出赞赏来。

他觉得自己是被周衍PUA太久，以至于这点意思都让他心绪激荡不已。

“老胡给了我一把钥匙。”

张坤没等来下文：“没了？”

周衍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钥匙是用来开我母亲在私人银行的保险柜，除了她本人，只有她指定的继承人才能开。”

张坤话在嘴边滚了几圈，到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周衍烦道：“想说什么就说。”

都发话了，张坤没什么好藏着掖着：“是周纪年的杀人证据还是集团内部的账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