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样都足以让周纪年身败名裂,保险柜没开,一切都不能妄下定论:“不清楚。”

这么些天周衍毫无动静,张坤不明白他的顾虑到底在哪里,“不去打开吗?”

周衍想起老胡说过的话──周纪年害怕的不是你母亲活着,而是你母亲的死亡。

周衍不比别人,他要找出周纪安的死因不是因为什么父子情深,而是想找出扳倒周纪年的证据。

周衍说:“不过我想错了,周纪安的死亡不是周纪年的功劳,而是他与我母亲一同策划的事故。”

这一记重磅炸弹砸的张坤久久不能回神,再说话时,嗓子就像被刀片割过一样破裂,声音形同旧时的老风箱,鼓燥刺耳。

“如果保险柜里真的是周纪年的杀人证据,你要怎么做?”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那日老胡的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母亲活着不敢说出来是因为她是其中的参与者,死了才是周纪年所惧怕的,再三周旋下,周衍的性命对于周纪年而言已经无关紧要。

但现在不一样了,以周纪年的性格不会突然大发好心或者养虎为患,周衍独独这一点想不通,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好消息。

他按兵不动是无奈之举,张坤还在等他答案。

周衍低着头显得有些颓废,眉目间阴郁不散,对于老胡的警告一笑置之:“人过留名?人都死了,名声值什么?”

“我要让周纪年永无翻身之日,我母亲会理解我的,对吧?”

张坤听的寒气直冒,语气僵硬道:“你做主,我没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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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沈念抽空给周衍打了个电话,这一个礼拜两人微信没断过,电话还是头一遭。

周衍接起就说:“念念,没忘了我吧。”

沈念回:“不要阴阳怪气。”

周衍立马恢复正常:“我就是想你了。”

他吃软不吃硬,被周衍一句“想你”哄的心情舒畅,“刘姨跟我爸告状啦,我周末再过来。”

周衍看他心情不错,说:“给你爸打过电话了?”

“打了,说了没两句就被刘姨告状了。”他吐了下舌,哼了一声,不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撒娇。

周衍心猿意马,但没忘了正事:“我周末不在公寓。”

沈念有些意外:“要回周家?”

“嗯,周日是我爷爷冥诞。”

沈念道:“好吧,那我去找陶诚。”

周衍没好气道:“又找他做什么?”

有些事情还没确定,沈念只说:“要去看看陶叔叔,我爸不在,我要去的。”

再说其他,倒显得自己太过无理取闹,“知道了。”

“你真的很像狗,周衍。”

这话听起来像在骂人,但沈念没这个意思,“我小时候养的那条田园犬每天都会在大门口等我放学回家,如果它闻到我摸别的狗了,它就会把屁股对着我,然后故意不搭理我,等着我去哄它。”

周衍道:“那你要哄我吗?”

“不哄啊。”沈念说:“我又没摸别的狗。”

他没理周衍的闹别扭,“倒是你,你是在承认你是我的狗吗?”

意识到掉入陷阱的周衍,对于这个字不再生理性的排斥与应激,“嗯。”

沈念笑了一下,轻声道:“我很爱我的小狗的,周衍。”

他叫周衍名字的时候,是带着气声的,并没有故作腔调,是自然流露。

心脏像是被微末电流麻痹了一下,等再反应过来,周衍已经飘飘然起来,“嗯,我知道。”

沈念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我挂了。”

周衍也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