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说:“你知道是我设计的,你会怕我吗?”
雷声在一刻应了景,沈念被吓了一跳:“我当然会怕,你之前因为陶城接近我,我那时候那样骂你,我在想,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会一不小心给我一点教训?”
周衍在他耳边说:“你是在说我睚眦必报吗?”
他手里的毛巾被捏至变形,仿佛只要沈念点头称是,他就会做出不可自控的事情来,沈念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直视他:“你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周衍。”
“是,你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是。”不管何时,周纪年一直都在提防着他,周益找尽机会欺辱他,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护这仅存不多的形象,却忘了从一开始,他对沈念展现的就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周衍。
明白是一回事,被沈念直白的指出来是另外一回事,周衍说:“沈念,我不是你,我要是和你想象中的“单纯善良”早就死了。”
沈念不欲与他争辩,雨势渐渐小了,他说:“你是对的,我想回去了。”
周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种不被人认同的感觉再次重演,尤其是在沈念面前,他觉得自己这一刻快要疯掉,只能拉着沈念不让走:“我错了,念念。”
他的道歉毫无诚意,目的只是为了挽留沈念,这种无限次的恶循环让沈念看透他本质下的不安:“周衍,我说你没错,不是假的。”
那日,陶城的警告还历历在耳,沈念说:我比你们以为的要更了解周衍一些,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目的,但总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我爸让我做选择,我想从心,要是真的错了,大不了我再换条路走。
“陶城和我说......”
忍受已久的暴戾顷刻而出,他口不择言:“又是陶城,于子清也就算了,为什么他连你的事情也要干涉,他是不是专挑我喜欢的东西抢,沈念,你和于子清一样,并无不同。”
沈念下意识甩了他一巴掌,“周衍,我是人,不是东西。”
周衍被打的偏过头去:“沈少爷,你不是要回去吗?我送你回去。”
他粉饰太平太过自然,言语如同利剑一样伤人,沈念红了眼:“周衍,你就是个混蛋。”
“我混蛋?”周衍抚摸着他的脸颊,目光是褪之不尽的痴迷,随后再也控制不住得咬上细长如白玉般的脖颈。
“唔...”沈念推不开,周衍舌尖舔了下他颈侧,说:“周纪年每日都想着怎么弄死我,周围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换来你一句害怕和睚眦必报?你没心的吗?”
“我让你去做了吗?”沈念比他想的还要绝情:“你做的是什么好事吗?你拖无辜人下水,你以为你算无遗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万一死的不是李景山而是安凯乐呢?你利用别人经历过的伤痛去杀一个不要紧的人,你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我。”
“别碰我。”沈念挣扎起来:“不如你来告诉我,除了我以外,是什么原因驱使你非要用安凯乐作为幌子?”
“无辜?”周衍放声大笑起来:“安凯乐无辜什么?他死就死了,他没死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