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主营餐饮业,试菜自然轮不到肖峻去做,不过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等吃完饭来了兴致还能打上一场。
窗外是一片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于子清看他神态,知道今夜这场球是跑不了了,没等他欣然接受,餐厅的经理走上前来说了句打扰。
肖峻看了下门外,摆了下手,显然这位不速之客来的非常不凑巧。
等换好衣服,门口电梯没人堵着,这倒让于子清有些意外,情绪外露的太过明显,肖峻道:“你很意外?”
“当然。”
安家濒临破产,这会儿不想点办法及时止损当然奇怪。
肖峻回答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看未必。”
大晚上的,打场高尔夫球放松未免太过漫长,肖峻走到发球台,说:“老规矩,50码为止,10球。”
于子清拿出球杆,“怎么,比我切杆姿势比你标准?”
“嘿。”肖峻不欲与他口舌之争,他把握好角度迅速挥杆,正中50码的牌子,开了个好头,他难掩得意:“该你了。”
于子清挥杆接上,没中牌,差了4码左右。
肖峻回敬:“果然姿势好。”
于子清懒得听他阴阳怪气,不等他开始,自如挥杆,“等下真的不回个电话?”
肖峻说:“生意不是人情,安家的事情跟我妈没关系。”
于子清表示了解,又问:“那安凯乐怎么样?”
肖峻笑起来:“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算起来,安凯乐还是肖峻正儿八经的亲表弟,但肖峻并没什么太多的情绪,“最多强制入院,家属也要行监管之职。”
按理说,安凯乐再怎么也走不到那种地方,没等于子清开口,肖峻说:“这事情你来旁敲侧击问我,不如去问问安明杰是如何卖了亲弟弟的。”
“红伞,雨天,在这圈子的,谁不知道安家有个小儿子对这两样条件犯病,以前是伤人,现在变杀人,不知道谁渔翁得利了。”
安凯乐小时候经历过绑架,绑架地点在一处废弃的工地,看守的人没看住,安凯乐趁机逃出之时被其他工地路过的人给糟蹋了。
于子清想出了神,肖峻还在说:“安明杰这种废物,没他,安家还能自己安稳呆上十年,听说死的还是个强奸犯,这事也是邪乎了,大费周章绕这么大一圈。”
这一切看似天理报应,顺理成章,细想之下又处处透着不合理,于子清说:“谁知道呢。”
肖峻看他心不在焉,也不管赌约,一杆接一杆的打,一直到十个球结束,才道:“我看你也不用打了,你家那位还等着吧。”
于子清想通其中关窍,上齿不自觉咬了下嘴唇:“怕什么,让他等着。”
肖峻比了个拇指,说:“霸气。”
打完球,肖峻险胜,于子清要去休息室换衣服,肖峻一会儿还有个局,他在后面喊住人:“这回可不准赖账。”
于子清往后挥手道:“不会。”
陶诚点了餐,他没胃口,拿着刀叉做了个样子,等于子清一来,餐桌上只有水动过。
他情绪少有的低气压:“怎么样?”
于子清措辞保守:“不乐观。”
陶诚冷着脸:“我看是不妙。”
陶诚起身抬步,于子清只能跟上,等上了车,他问:“去哪里?”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于子清没有立场拦,直说:“车换我开,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陶诚用力锤了下方向盘:“我早和你说过,周衍他就是个神经病,你招惹他,他招惹我不成,又去招惹沈念,再这样下去,会害死他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