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又不是搬不动。”沈念拒绝了，却被周衍按住了桌椅，“我已经搬过去了，顺路的事。”

“顺路？”沈念看向周衍挡住的身后，在沈念和邻桌之间的距离被另一张桌椅彻底挡住了去路。

“老黄答应我，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沈念几乎是下意识翻了个白眼，周衍坐在最后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身高，老黄答应了就得做数，但如果真的搬到沈念的旁边，这对后排的同学简直是一种灾难。

于是，原本的距离缩减至无，周衍独自另起一列，成了一枝独秀，沈念却没功夫纠结周衍成为他同桌的事情。

“你考了一天的试，就跟老黄交换了这个？”

“嗯。”

沈念摇了下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算个屁的好处。”

周衍见他抓不住重点，“沈念，你是不是搞错了事情？”

“什么？”

周衍看着他：“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做同桌啊。”

沈念哽住：“神经。”索性把桌椅给他搬，“我原本可以从两边出去，现在只剩下一边了。”

“你叫我啊，不耽误你两边出去。”

“有三八线吗？”

“没有。”

“行吧，那就好。”

全程被晾在一边的邻桌：“喂，你们都不问我的吗？我貌似也是你们的同桌。”

周衍拿笔虚划了一道线：“诺，三八线，别超过。”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邻桌又被气到：“你们真的好幼稚。”

沈念也觉得幼稚，但他无所谓，甚至有点高兴。

周衍凑过来：“今晚末班车别忘记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不一定……”说话间又转了个弯：“我和你说过，我记性很好，不会忘记。”

邻桌幽幽的传来声响：“两位大哥，上课了，你们是听不到铃声吗？”

不到一个月就要高考，只剩下班主任偶尔课上巡堂，沈念坐下来开始安静刷题，周衍跟着看了会儿，“选C。”

沈念飞快扫了一眼，这种基础题不用费太大功夫，刚写上，又听周衍道：“A。”

沈念无语，停下把笔递给他，“要不你来？”

“不说了。”

没了周衍的捣乱，沈念很快刷完一套卷子，放松的间隙发现周衍拿着笔在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打发时间。

见他停下来休息，周衍也不下了，“还要刷题吗？”

“你的卷子呢？”

“忘记放哪里了，懒得找。”

沈念把下一套卷子单独撕下来给他，“用我的。”

周衍一下苦了脸，“非要我做？”

“不然呢？”沈念说：“联考没了，还有无数次小考，最后还有高考，我就不信我考不过你，这次不用你让。”

“如果我赢了，总的有个奖励吧。”

沈念眨了下眼，突然笑起来，嘴角下面两个梨涡显现出来，狡黠之外多了点不知世事的天真，“周衍，你好像我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田园犬，动不动就要奖励。”

周衍突然收了笑容，透过沈念像看着别人，恨意肆意疯长，踩着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你他妈就是条狗，整日跪在我脚边摇尾乞怜，一点吃的就能折断你的骨头，真贱啊。”周益拍了下手里的饼干屑，把盘子扔在地上，说：“自己捡着吃吧。”

沈念轻拍了下周衍，“你怎么了？”

周衍回过神来，“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累了。”

沈念啊了一声，笔拿在手里有点不知所措，“那还做吗？”

“你俩去外面做。”老黄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