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把手里的袋子提高了些，“谢谢你的药。”

沈念没走，他也提着手里的零食袋回应，“你再不说，我的雪糕就化了。”

冲动只需要一根点燃的引线，周衍低了头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沈念摇了摇头，周衍的忐忑落了底，只剩下麻木的重复，“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的。”

“周衍，名字隔了四十行，你离我太远，得用力追赶才行。”

“好啊！”

周衍终于明白他需要什么，于子清有一点说的没错，人总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人或事物。

如果换了他是沈念，今晚的周衍别说帮忙救人，他可能会毫不犹豫踩上一脚，何谈对生命的敬畏。黑与白相对而立，互不相容，他偏要拉着这点白沾染上才行。

他在心里默念：沈念，你这次帮了我，就要一直帮下去才行。

老胡看着已经走远的沈念，没敢催促久久在原地伫立的周衍。

最后一次联考如期而至，比起沈念成绩排名的细微变化，周衍从年纪倒数第十到正数第二毫无疑问掀起了轩然大波。

学校历来以成绩划分考场，周衍从倒数第一考场作弊考到顺数第一考场显然不太可能。唯一的可能也就只剩下试题泄露。

但统一的联考试卷不比往常学校的自主考试，试卷由各院校联合出题，更没有相关泄题新闻事件，况且高考在即，考完自然见分晓，为了一次联考作弊显然意义不大。

可一夜开窍的例子太过玄幻，为此，班主任特地联合各科任课老师开了个紧急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