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想办法。”
黎杉晦暗的眼睛看向黎桉,明明他也很迷茫。
“还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去世了。”
“……”黎桉同情看了他一眼,缓缓问道:
“那……任俊伯呢?”
“对……任俊伯呢?”
黎杉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做出这个决定时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不安的来源,他都来不及酝酿,鼻子没有酸,眼周也不热,那滴眼泪夺眶而出,啪嗒一声摔在地面上,支离破碎。
“我,不知道。”
他木然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痛苦,不想让人察觉到一样,他把双腿蜷起来,脸埋进交握的手臂里,没有哭声,肩膀却剧烈抖动。
家里出事后任俊伯跟黎杉的第一次见面,就明显感觉黎杉的不对劲,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他爸爸黎岳林的病情,但是他打听过,人醒了,精神尚可,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而黎杉的情况,并没有因他爸病情的好转而好转。
任俊伯旁敲侧击问过几次,黎杉眼睛闪躲含糊其辞,他不再追问,更坚定了这其中必定有猫腻的想法。
他转头以公事的名义把黎桉约了出来。
黎桉似乎早有感应,工作谈完了没着急走,又续了杯咖啡,啜一口后问任俊伯:“任总还有话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