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哆嗦起来。

“他如果是我爸爸的话,他那么厉害,以前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来救我?”

钟意无法作答,他垂眸,隔着被子轻轻摩挲毛毛缺了一截小趾的右脚。

毛毛肿成缝缝的眼睛又攒起泪水,他问钟意:

“爸爸,如果我不叫他的话……”

“他会讨厌我吗?”

“他会把……把借给我的眼睛收回去吗……?”

门口的江崭缓缓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把刚买的眼药水和酸奶放在了门口,默默转身离去。

没有安窗户的老旧楼梯间忽明忽暗,外面月色明亮皎洁,却一丝也照不进江崭坠入深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