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商又不是什么性冷淡,和喜欢的人亲密地抱在一块,要说他一点没有想要做点什么的念头,那是假的,可是相较于那些欲望,他更担心桑落。

他不敢拒绝桑落,怕这心思敏感的笨小狗钻牛角尖,可是他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桑落做亲密的事儿。

其实季商骨子里是很传统的,对他来说,做/ 爱这事儿和结婚差不多,是庄重的,是需要两厢情愿的,更是需要毫无阻拦,在彼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情况下发生的。

或者说,季商是个很看重仪式感的人,他想要一切都变得安稳,他和桑落彼此接纳,在心理上变得密不可分,才去做这件庄重的、亲密的事儿。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季商放柔了声音哄他。

“我没怎么,”桑落说,“我嗯了。”

“撒谎。”

两人靠得极近,要真有反应,季商不会感觉不到,可是现在他的确没有感觉到。

桑落沉默下来,他仍然将季商抱得很紧。季商颈子被他勒得有些疼,但季商什么都没说,仍旧一下一下地拍着桑落的背。

两人坐在地上,靠在沙发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窗外的夜风越来越盛,遥远天际隐隐传来雷声,桑落忽然开口:“我今天见到李萱了。”

“嗯。”季商问,“然后呢?”

“她告诉我,去年我生日那天,其实你回来了,只是回来的路上,”桑落深吸了一口气儿,继续说,“出了车祸,所以你没有陪我过生日。”

季商动作顿了一下:“她还说了什么?”

“是真的吗?”桑落问。

“嗯。”

桑落呼吸骤然沉了下来,他张大嘴巴,深深地吸了口气儿才缓过胸腔的颤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桑落眼睛又湿了,“你受伤了。”

“没有。”季商说,“没受伤。”

其实是伤了的,不过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算严重,相较于季商,突然冲上马路造成车祸的那只小奶狗伤得更重,季商把它送去宠物医院养了三四个月才养得活蹦乱跳。

桑落又沉默下来,窗外的风更大了,窗帘被吹得打摆子,抽在墙壁上一声声地响,季商想要起身去关窗户,但桑落压着他没动。

“她还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爱……小狗。”桑落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词,他抬起头,像确认一样看着季商,“哥,你爱小狗,是因为小狗是弟弟吗?”

季商有些无奈,只好说:“小狗是弟弟,小狗也是桑落。”

桑落低头亲他,屁股开始不老实地来回磨蹭:“小狗想和你做,小狗想被操。”

听到他这放浪粗鄙的话,季商眉头狠狠一跳,小腹的肌肉倏然紧绷,但他嘴上却还是在斥责:“在说什么东西?!”

桑落不想听到他的拒绝,用嘴去堵他,手也从解开的衬衫伸进去,揉捏着他的胸肌,拨弄他的乳头。

季商本就反应未消,哪儿经得住他这样弄,西装裤被撑得紧绷。“桑落。”季商抓住他的手,呼吸深沉。

而桑落也起了劲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季商的脸上,倔强着不肯服软:“不是喜欢我吗?不是爱我吗?为什么我想和你做,你非要拒绝我?”

哄了一晚上,一次又一次地告白,这蠢小狗偏认死理,季商的耐心在欲念下所剩无几,不免开始生气,他一把掐住桑落的后颈,冷声道:“我不操你,就是不爱你?”

桑落盯着他,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季商气得心梗,手上加重了力气,捏得桑落疼痛不已,他一连说了两个“很好”,然后猝然用力将桑落拎起来摔在了沙发上,同时自己撑着沙发靠压过来。

桑落没有完全醉糊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