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电话,被我不小心接了。”

“知道。”奚渐庭声音懒懒的,有些哑。

严余起身去倒水,看着奚渐庭慢慢喝下大半,他放好杯子,重新躺回奚渐庭身边,不等奚渐庭开口,他飞快说:“没事的,我抵抗力很强,怀小珩的时候冬天洗冷水澡都没事。”

奚渐庭听得皱起眉,严余赶忙凑过去吻他眉心,又摸他额头,转移话题:“还好,不烧了。”严余帮他把长发拢起来放到一旁,摸他后颈,掌下触到微微湿意,“帮你擦一下?”

奚渐庭没让严余动手,自己去冲了个澡,出来见严余把床单被罩都换了,奚渐庭上床,抱住严余,脸埋入他颈间,深呼吸。

严余抚摸他的长发,指尖触到微微湿润的发梢,不知怎么,突然就很想要。最亲密的事情两人已经做过无数次,奚渐庭接收到严余递出的信号,低低笑了:“我是退烧了,你……”

未完的话被面红耳赤的严余吞入腹中。

床垫轻轻摇晃起来。

新换的床单没多久又湿了,被肏开的后穴热情吞含着入侵的粗胀性器,严余抱着奚渐庭嗯嗯哼哼喘着,腿软到挂不住他的腰。

奚渐庭捞起他绵软的腿,挺腰往里深顶,胯骨撞击臀部发出混合着黏腻水响的拍肉声,严余“啊”地叫出来,小腿绷直,腰身颤抖着挺起来,奚渐庭膝行向前,将他顶在床头。

严余呻吟不止,又叫了半个钟头。

刚开始奚渐庭说他没什么力气,严余还真信了。

最后真没力气的是严余。

床单是奚渐庭换的。

折腾完又洗了次澡,两人再次回到床上。

严余用手指为奚渐庭梳理长发,奚渐庭舒服地半眯起眼,轻抚严余后腰,突然问:“严余,你的名字是你母亲取的?”

“嗯。”严余声音淡淡的,“余是多余的余。”

对一个可怜的单亲妈妈来说,拥有不健康身体的严余,只能是多余。

奚渐庭静了片刻,面上神情很难形容,像是在为由他不小心开启的话题而后悔。奚渐庭学着严余对他的样子,一口亲在严余不自觉轻蹙的眉间,专注望着他:“你理解错了,严余的余,是年年有余的余。”

年年有余,年年有严余。

世界上从来没有正确的理解,只有真挚的情意。

严余轻眨了下眼,被奚渐庭温柔的话语熨得心尖发软。在懂事后的一段漫长时光里,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从未被理解,从未被需要。直到奚渐庭出现,他对孤独站在角落的严余展露出无边的善意,他真诚地对严余说喜欢。

奚渐庭的第二个吻又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