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后的呼吸急促都不曾有,他像一块捂不热的冰被alpha握在手心,最后化成水流出去,在阳光晒过之后连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贺诚年,再给我一点时间。”周何熙终于推开了alpha的桎梏,他脚步虚浮地走到书房,倚在门边看着征愣的男人眼底流露出受伤的神色,下意识地握紧了门框,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句话:“我们重新建立信任,如果最后还是失败了,就放我走吧。”
贺诚年不敢靠前,他立在原地像是一根被扔进海里的朽木,浮浮沉沉不知归处。他生怕Omega又一言不发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于是极力克制被自己勾起的欲望,满眼的红血丝让双目看起来赤红可怕,他垂下眼睑不敢去看Omega冰冷的神色,低低地答道:“不会失败的,你是我标记过的Omega,我们骨子里都有彼此的印记,怎么能够分开?”
AO之间这种蛮横的不对等关系对Omega极度不公平,Omega对标记过他的alpha有永生的臣服和依顺。贺诚年其实没想通为什么周何熙还会想逃,但他更没想通的,周何熙愿意跟他回来,到底是因为还爱他,还是因为这个永久标记。
周何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退回到书房重重地关上了门,贺诚年走过去拧门把手的时候,发现房间被Omega从里面落上了锁,他贴着门口缓缓地滑落,贴着那扇门跟屋里的Omega说话:“你刚搬来跟我住的第一天,我就惹你生气了,你也这样把自己锁在书房里。”
“我嘴笨,不会哄你开心,没有那些alpha有那么的甜言蜜语。每次你进书房的时候,其实我都是这样在门口坐着,从最开始的五分钟十分钟,到后面的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们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冷战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以后,就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爱你了。”贺诚年屈膝坐着,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声音越来越疲惫。他这些话其实并不是说给周何熙听得,书房的隔音门效果格外的好,Omega只要离开门边就不会再听到屋外的动静。何况贺诚年说得声音那么的轻,近乎于一种喃喃自语,像是给两人过去的三年念着总结。
“三年前的那件事,我一直没敢跟我父母讲。他们清风傲骨了一辈子,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我总觉得只要他们不知道,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所以我不能查,不敢查。”贺诚年的手轻轻地贴在冰冷的门页上,像是在抚摸Omega的脸颊般深情诉说。“可是在美国的时候我已经顾不上遮掩了,他们可能过段时间就会知道。老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别不要我。”
“我们还有一个孩子。”贺诚年胸口钻心的疼,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知道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招人耻笑,可唯有真正经历过失而复得的人才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门从里面开了,alpha险些倒在Omega的脚上,他窘迫的起身站好还没看清楚,就被周何熙塞了一个枕头在他怀里。Omega换了一套以前常穿的睡衣,塞给alpha的枕头是他留在这边的荞麦枕,窸窸窣窣的颗粒声让人分外的熟悉。周何熙见他眼眶微红失神的模样,微微扬起嘴角说:“回卧室吧,太累了,想早点睡觉。”
等到周何熙枕着自己熟悉的枕头睡着的时候,贺诚年才敢轻轻地凑上来搂着自己的Omega,青桔的味道淡到若有若无,但贺诚年已经知足。周何熙现在就是他的解药,一日三顿必须按时服用,缺一次都会让贺诚年毒发身亡。
他们已经的那三年,好像能够被浓重的水泥厚厚盖住,两个人都不再提,也不再折腾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住了三天,贺诚年终究是担心周何熙会想孩子,于是主动提出明天周六把小溪接到这边家里来住,Omega正在客厅看书,听贺诚年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