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Omega已经对此无动于衷,贺诚年站在公园的人工湖边,柳叶飘在平静的湖面上,他忽然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他的Omega不要他了,彻彻底底地不要他了。

湖水其实并不冷,被秋阳照得暖烘烘的,漫过贺诚年的胸口的时候,水里的海草就贴在他的衬衫上。贺诚年绝望地给Omega留言,说:“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想再看我一眼。”

他很卑劣,他只能用死亡来要挟他的Omega,他没有别的办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可在湖水漫过他的耳尖时,他看到岸边的礁石上站着一个男人,他低头不语的模样看着有些悲伤,风把他栗色的风衣吹起了衣摆,那人只是安静地站着那里,甚至没劝过贺诚年回头,alpha就在那瞬间放弃了寻死的念头。

他带着满身滴答的水珠奔向岸边,把周何熙一把搂在怀里,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小心翼翼地哄着他离家出走的Omega。

“小熙,我错了,我信你,我该信你的。”

“盛锋泽说你死了,你怎么会死,你只是对我太失望,不想要我了。”

“我就是个混账,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你,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们还有个孩子,就算是为了他,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感受到怀中的Omega轻轻地抬起手,环过他的腰间回应了他的拥抱,听着周何熙疲惫又无奈地回应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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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19.0

贺诚年浑身都湿透了,高定制的西装面料浸水之后变成了暗哑的深色,他在路边的小店随意买了一套衣服换上,毫不在意店员投来的异样眼光。这样的状况自然是没法回贺父他们住的别墅,他带着周何熙回了市区的一套房子,这是在和Omega结婚之前alpha一个人住的,里面有很多他们恋爱时的回忆。

周何熙全程都很安静,alpha始终紧紧牵着他的手,他也没有挣脱的意思,由着贺诚年一路牵着他回了他们最初的家。贺诚年进屋之后把人抱着坐在沙发上,湿润的头发沾湿了他的衣领,终于让Omega发出了不舒服的推却之声。

“贺诚年。”周何熙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一种幻觉,但人又真切地把alpha揽在怀中,贺诚年身上还带着湖水的寒气,于是两个人的拥抱都不够温暖。他能感受到alpha情绪失控,但周何熙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崩溃的男人,只能轻轻地喊他的名字。

贺诚年拥得更紧,鼻音浓重的应了一声,说:“以前住这里的时候,你一生气就连名带姓的叫我。哄好了,又一口一个哥哥。”

周何熙知道他是故意带他回这里的,荒唐放肆的年纪,他们在这个房子里的走廊上、酒桌上、浴室里和沙发上都曾经胡闹过。有一年临近除夕的时候,贺诚年给自己放了七天的假,那七天周何熙几乎就没有好好穿过一条裤子。他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像蜜桃一样的臀部,紧实有弹性不说,拍起来还会有波纹荡漾的起伏。

可现在的周何熙骨瘦如柴,抱在怀里都膈着贺诚年的腰腹,alpha低头用唇瓣轻轻摩挲他后颈的腺体,酥痒的触感让Omega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alpha的怀抱。贺诚年越发委屈,装出可怜的语气说:“你也好久没叫我老公了。”

怀中的Omega依旧没有回应,贺诚年却轻轻地吻着他的后颈,把玫瑰花一朵朵地开在白皙的画纸上。他知道Omega的发/情期就是在这几天,他希望能表现出一点点重要性留住周何熙,可无论alpha释放出再多的信息素,屋里弥漫着浓郁的鸢尾花香,甜腻到连alpha都觉得有些晕眩。周何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