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依靠都没有,难免想的多些。”
谈璓听她说对我家老爷也没有过,深感悦耳,听了后面这句,叹息道:“我怎么会怪她?你回去罢,待会儿我便过去。”
燕燕坐在床上看着账本,高嬷嬷在一旁做针线,做了一会儿,劝道:“别看了,歇一歇罢。药不肯吃,整日劳心费神,这不糟践自个身子么?”
燕燕放下账本,望着她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道:“小时候,嬷嬷给我绣过一件百花飞蝶的长袄,我喜欢极了,接连穿了好几日,只可惜没能带出来。”
高嬷嬷笑道:“有什么可惜的,奴婢再绣一件就是了。”
燕燕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远处,道:“那些料子我都用不了了。嬷嬷知道我为何喜欢如星么?”
高嬷嬷不作声,听她道:“小时候我想象中的夫君便是他这个样,和他在一起,我好像还是闵妧。”
高嬷嬷听见这个名字,手中的针好像刺进了心里,嘴唇微抖,眼睛发涩。
帘子一掀,淇雪笑吟吟地走进来,对屋里沉郁的气氛浑然不觉,道:“夫人,谈大人来看您了。”
燕燕面色一喜,正要叫人拦着先梳妆一番,谈璓已经走了进来。高嬷嬷起身行了一礼,退出房间。谈璓看着她的背影,神秘一如燕燕的来历。
“谈大人,奴婢去煎药了。”淇雪向他挤了挤眼睛。
谈璓转回目光,笑道:“你去罢。”
走到床边,见燕燕披散着长发,脸庞烧得绯红,未施脂粉,亦艳压桃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拧眉道:“烫成这样,还不肯吃药。”
燕燕道:“谁告诉你的?”
谈璓不答,道:“最近实在是忙,过几日,等事情忙完了,你病也好了,我们去南京玩两日怎样?”
燕燕心中欢喜,偏做出不屑的神情,道:“南京有什么好玩的,我去过几十次了。”
谈璓道:“我还没去过,听说栖霞山的枫叶很好,这时节应该红了。”
燕燕道:“也就那样,不如香山的好看。”
谈璓一愣,道:“你去过京城?”
燕燕自知失言,忙掩饰道:“几年前先夫带我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