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见她,她却只字不提,滴水不漏,若不是作案时露出马脚,他现在还一无所知。
她是认为他不会帮她,还是根本没想过他?
谈璓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不免有些气恼,一般女子作案,总要找个姘头做帮手,她倒好,自家把人杀了,合着他连姘头都不如了。
偏生燕燕不知趣,见话说开了,便问道:“那颗珠子能还给我么?原本是一块翡翠雕出来的,配了别的怕不好看。”
她这样在意那个男人留下的东西!
谈璓脸色沉了沉,自袖中拿出包着那颗珠子的手绢,往桌上一扔,捏住她尖尖的下颌,低头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燕燕吃痛地唔了一声,牙关半启,他趁虚而入,舔了舔那嫩滑的丁香小舌,滋味曼妙,一时欲罢不能。燕燕脸庞发烫,身子发软,没骨头似地由他抱着,压倒在榻上。
两人身体相贴,谈璓如卧重棉,燕燕却觉得他哪里都是硬的,胸膛压着她的乳,玉带硌着她的小腹,往下那硬物是什么,她大约晓得,把脸羞得飞红,像被利刃抵住了要害,动也不敢动。
谈璓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穿着荼白的立领斜襟纱衫,两片领子包裹着修长的粉颈,上半截红透了,叫人十分好奇下半截是否也一样红。
他目光炙热,却说起不相干的话:“那把枪呢?”
燕燕愣了一愣,露出迷茫的神色,道:“什么枪?我不知道。”
谈璓见她不肯交出来,也不勉强,道:“那东西容易走火,你小心别伤着自己。”
燕燕不作声,他的眼睛已经走火,她要被他烧着了。
谈璓解开她衣领上的扣子,果然红到了底,摩挲着那一片细腻的肌肤,呼吸渐沉。
燕燕闭上眼睛,感觉他的吐息拂在面上,简直要灼伤她。他的手指划过锁骨,带着试探,爱惜,她心知他要做那春宫画上的事了,却不知该顺从还是反抗。她也想尝尝情事的滋味,又怕他得了她的身子便有所怠慢。
思来想去,伸手推他一下,小声道:“如星,我……今日身子不便。”
谈璓僵住,燕燕睁开眼,局促地看了看他,嗫嚅道:“我刚才没想起来,不是……”
不是什么,她说不下去。
谈璓看她片刻,笑了笑,替她合拢衣襟,道:“那你早点休息罢,我回去了。”
燕燕坐起身,低头扣上扣子,歉然地看他一眼,道:“山西巡抚杜友良出了名的惧内,他小舅子死在苏州,必然要向你讨个说法,你怎么办?”
谈璓道:“我自有对策,你不用担心。”
燕燕好奇道:“什么对策?”
谈璓道:“回头你便知道了。”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喝了口茶,才冷静些,道:“别再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那一枪若是打中你,如何是好?”
燕燕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差点被打中了?”
谈璓道:“墙板上有弹痕,看高度,想必是擦过了你的袖摆,那颗珠子才会掉出来。”
燕燕叹道:“大人真乃神人也。”
嘴上恭维,恐怕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谈璓无可奈何,径自离去。
燕燕回到卧房,残酒未撤,便又吃了两杯。秋窗秋雨,耿耿夜灯,与先前却是两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