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址和钥匙给你们。”
闵恪面露惊愕之色,他知道小姑姑有钱,但没想到她能拿出这么多钱。须知太仓库每年进项也就两百多万两白银。要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了。
这笔钱确实解他燃眉之急,便没有推辞。
两人又说了些话,先后离开广和楼。
谈璓知道闵恪明日便要离京,私以为这时放他回西北,无异于放虎归山,但皇上不这么想,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都知道他和闵恪不和,他若拿不出证据,就算说出来,也只会被当做恶意揣测。
晚上桂清来吃饭,谈璓也刚回来,在门口看见他,道:“桂清,襄王这两日还好么?”
桂清行过礼,道:“王爷很好,有劳文靖侯记挂。”
谈璓道:“襄王没有因为立太子之事不高兴么?”
桂清道:“王爷原本也不在意这个。”
谈璓笑道:“明日你们便要回西北了,也不知何时再见,待会儿多吃几杯。”
“小孩子吃什么酒呢?明日还要赶路呢。”燕燕笑吟吟地走过来,见了谈璓,一点都不心虚,只盘算着怎样才能把他也拉上这条贼船。
谈璓道:“桂清不小了,再过两年要和我差不多高了,多吃几杯不妨事的。”
燕燕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疑心闵恪不安分,想把桂清灌醉了套话,哪能让他得逞?饭桌上挡着桂清的酒,自己执壶,左一杯,右一杯,甜言蜜语地劝他进酒。
谈璓无可奈何,被她灌了不少酒,却还清醒道:“桂清,你跟着王爷,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要有分寸。”
桂清笑道:“多谢文靖侯提点,我明白。”
吃完饭,燕燕将桂清拉到一旁说体己话,把东西塞给他,便让他去了。
回到房中,谈璓正在灯下写字,抬眸看了看她,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何必拦着我问话?”
燕燕道:“明日他都要走了,你还审犯人似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谈璓道:“我只怕他日兵戎相见,那才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呢。”
燕燕心中一突,面不改色地走到他身边,看着纸上墨迹淋漓的一行字: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