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酸痛,却没有出声。
“我错了,宝贝。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看到他开车送你回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心痛得快裂开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跪在地上的男人解释着,沈知鹤轻笑道:“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就要来强奸我,让我跟你一样痛苦是吗?方颂阳,我回家就跟你解释过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沈知鹤笑着笑着,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方颂阳眼眶也湿了,他没有站起来,而是用膝盖爬到床边,双手轻轻握住沈知鹤一只手,继续道:“对不起,我承认是我嫉妒,是我吃醋,是我混蛋还拿你出气。昨晚让我想起了大学的时候,你们也总是这样,两个人撇开我偷偷出去玩。我还记得有一次下大雨,但我约了你,我去找你结果你室友说你跟谢祎秋出去了,然后我一个人在宿舍楼下等你到凌晨两点,才看到他送你回来。当时他还抱了抱你,你还冲他笑……”
沈知鹤愣了愣,一些回忆慢慢地回到脑海中,他回道:“那次汤圆被人砸伤了腿,我和他连夜带汤圆去看医生,所以才忘了你约我看的电影。学长陪了我一晚上,给了我很多安慰,到楼下的时候,他也是为了安慰我才拥抱我的,他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第二天,我也亲自跟你道歉了,还请你吃了顿饭。”
他擦了擦眼泪,轻声说:“我承认,大学的时候我确实喜欢过学长,但我也知道我和他之间没有可能,慢慢放下了我对他的感情,选择跟你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六年了,你还是一点也不相信我?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分开吧……”说罢,他要抽出被方颂阳握紧的手却没有挣开,反而被对方拉得更紧。
方颂阳哭着摇摇头,出声求他:“知鹤,不要分手!不要分手!我真的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干涉你们来往,不会乱吃醋,也不会再伤害你……你原谅我吧……对不起,对不起……”
沈知鹤看他撕心裂肺的样子,心也酸涩得不行,六年同甘共苦走过来的感情没有人可以轻易割舍,一时之间他再也说不出其他重话。
等方颂阳平复心情,沈知鹤才让他出去,说给彼此冷静的时间。
沈知鹤在家休息了两天才去回去上班。这两天里他拒绝了方颂阳所有触碰,不让他靠近自己,只是接受了他放在房门口的饭。同事们都很好奇他为什么请假,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突然重感冒。还好是在冬天,厚重的衣物遮住了他所有伤疤。
下班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跟相熟的同事走去坐地铁,结果就被停车在一旁的方颂阳叫住。他的同事都认识方颂阳,顿时起哄起来,说他二十四孝老公来接他了。
沈知鹤在家躺了两天,精神还不错,但方颂阳却不一样,像是大病初愈,脸色惨白,神情木然,人可能还瘦了些,平时穿的西装竟有些不合身。他站在晚风里,人被风刮得看上去有些虚弱,看得沈知鹤心抽疼了一下,本想拒绝的话因为心软没有说出来。
沈知鹤跟方颂阳回家,一路都不想跟对方说话。等方颂阳第三次险些闯红灯,他才没好气地开口:“你身体不舒服,就别来接我。你要出车祸可以,但我不想跟你死一起。”
方颂阳嘴唇抖了抖,哑声说:“对不起……这几天我都睡不着,再加上年底案子积压,精神确实不太好。不过,我已经跟律所请了一周的假,打算好好休息……好好陪陪你……”
沈知鹤哼笑一声,刚想开口,却注意到方颂阳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竟有几处刀口。他立刻反应过来是方颂阳做饭的时候切的,刚刚的心疼再一次袭击他,让他再说不出讽刺的话。
就这样,在方颂阳讨好和沈知鹤冷漠中,两个人平静地度过了几天。
直到有一晚,沈知鹤半夜梦醒,刚准备起身便察觉到有人在开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