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
父亲笑呵呵地在一旁品茶,补充道:“就算你有孩子,我和你妈妈也不给你带孩子。对象还得是你自己喜欢,我们没有意见。”
在谢家,男人做饭是家训。所以到了晚饭时间,谢祎秋便跟着他的父亲去厨房做饭了。而沈知鹤作为客人,则被他的母亲领着在家里到处参观,怀里还抱着他才谋面的猫女儿芝麻。
他们来到谢祎秋的房间门口,谢母开心地打开房门,招呼他进去。芝麻对这里很熟悉,一进来就从沈知鹤怀里跳到床上,舒服地蜷成一团猫球。
谢祎秋的房间风格素静文雅,最特别是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放着少部分的杂书,其余位置都是厚厚的法律专著,看上去很让人乏味。不过沈知鹤却很喜欢这里,感觉自己走进这个房间,仿佛就看见了青春期的谢祎秋,还有深耕学术的谢祎秋,他们逐渐与现在事业有成的谢祎秋重叠起来,组成了他深爱的人。
“知鹤,你快过来!”谢母已经走到了阳台外面,她打断了沈知鹤的思索,把他叫出来。
沈知鹤带着疑惑走过去,只见谢母在阳台边上给几盆开得正好的蔷薇浇水。在花朵的簇拥下还摆着一盆孤零零的泥土。
“阿姨,这个盆里种的是什么?”他好奇地指了指那个什么都没长的花盆。
“它啊,里面种的是祎秋的宝物。”谢母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祎秋大学毕业回来时种下的,可惜的是种了好几年都没有长出东西来。他当时还请教我,为什么他用了那么多心思,耐心地为种子提供养分和阳光,怎么到最后都没有发芽。”
“他和我说,这是他暗恋的人送给他的种子,与他约定好要把它种出来。他就计划着,等到植物成熟,再跟对方表白一次。”
“但我和他研究了很久,试过几种方法,到底还是以失败告终。祎秋很失落,似乎是老天在告诉他,他跟喜欢的人注定有缘无分。”
“直到一次偶然,我们才知道,原来种子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发芽。”
沈知鹤听着听着,红了眼眶,心底甜蜜与惆怅交织。他知道那些种子是谁送的,也还记得种子的用意,却未曾奢望过,它们会被人这般珍惜地对待。
“真傻。”他抱起那个花盆,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竟然一直不知道,原来种子早就发芽了。不过好在它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在国外呆了一周,沈知鹤才依依不舍地与谢家父母告别回国。这个假期他们过得很舒服,过上了被人嘘寒问暖还有猫撸的幸福日子,所以沈知鹤对此十分不舍。临走前一晚还坚持要抱着芝麻在他们的床上睡觉,害得谢祎秋幼稚地吃了回小猫的醋。
回国后的生活回归平静,一转眼就是六月。某一天,大学同学突然联系到沈知鹤,邀请他参加Z大校庆以及校友聚会。沈知鹤没考虑多久便答应了,毕竟能够回母校重见老朋友的机会实在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