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秋!”暴怒的方颂阳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怒斥道:“你他妈还是兄弟吗?你搞大我老婆肚子!”
心情沉郁的谢祎秋本就等待一个情绪的发泄口,看见他如此反应后也彻底被他激怒了。恨从心起,谢祎秋也不示弱,使劲挣脱方颂阳的手,愤然挥拳反击,不顾风度地在走廊上对方颂阳拳打脚踢,凶狠的样子丝毫不复往日温和斯文的他。谢祎秋愤怒到极点,若是手上有刀,就算他会被法律定罪,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捅向跟他厮打的方颂阳。而匆忙从隔壁市赶回来,没有休息的方颂阳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用手抵挡几下后直接被他打倒在地。
谢祎秋死死地把他按压在地上,揪起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听他在自己耳旁冷漠地说:“孩子两个月了,那个时候我和他还没有发生关系……你说那是谁的孩子?”
“谢祎秋,你在说什么狗屁!放开我!”方颂阳想要翻身起来反击,却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嘴角流着血,嘴上倒不饶人,无能地狂怒道,“你混蛋!搞我老婆!我他妈揍死你!”
“方颂阳你才是个混账!你逼他怀孕还在外面乱搞,现在又害他流产!你就是这样对他的?”谢祎秋又一拳招呼在方颂阳的身上,气愤让他整个人充满戾气,他情绪激动,以至于声音都有些走调,朝被他抵在腿下的人低吼道,“知鹤为什么会住院,齐诩比你我都清楚。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小情人,看看他究竟对知鹤做了什么!”
听到齐诩的名字,方颂阳身躯一震,仿佛被人定住了般,顿时泄了力,不再有反抗的动作。而谢祎秋血气已经上来,仍不解恨地又揍了他两拳,方颂阳像条死狗似的挨了两下,无力地躺在地上,没有了动静。谢祎秋则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眼神仍旧死死盯着地上的方颂阳。他眼里全是晦暗的情绪,拳头上还沾着一些鲜血,顺着指骨滴落在地上,缀出点点红梅。现场一片混乱,住院楼里的其他人只敢偷偷探头出来看,却不敢上前阻止,只因谢祎秋恐怖得吓人,脸色阴沉得如地狱索命的使者,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把已经被他揍得不轻的方颂阳撕碎。此时医护人员和保安闻讯赶来,强行拆开难解难分的两个人。
谢祎秋和方颂阳皆冷静下来,像两座冰雕,默不作声地分立在沈知鹤的病房门口两边。
查房的护士走出来,方颂阳期待地看着护士,对方却只是朝他笑笑,转头对谢祎秋说:“病人醒了,说要见你。”说完,护士就离开了。
谢祎秋冷冷地看了一眼方颂阳,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后便推门进去,并关紧房门,把方颂阳隔离在外面。
沈知鹤正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晚霞,听到声响便转头过来,看到谢祎秋的脸,有些讶异:“祎秋……你的脸怎么了?”谢祎秋右边的脸上肿了一块,非常明显。
谢祎秋坐到他的身边,紧握着他的手,轻描淡写地说:“被狗咬了。”
沈知鹤用手指点了点他的伤处,谢祎秋疼得微微躲开。沈知鹤皱着眉,发现那处像是被人打出来的,就猜到了发生过什么。
他问:“方颂阳是不是在外面?”
谢祎秋不想回答,沉默地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吧,有些事我们总要说清楚。”沈知鹤拉着他的手,磨蹭着他的掌心,说道,“你先去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谢祎秋环住了他的腰身,抵上他的额头,深吸一口气,不太想答应他的请求:“我绝不能放你一个人见他。”
沈知鹤蹭了蹭他的鼻尖,安慰他道:“这里是医院,他对我做不了什么。我比较担心你的伤势,快去让医生看看。”
“让我在门外守着你。等他走了,我再去看医生。”谢祎秋做出最后的妥协。
得到他同意后,谢祎秋才起身出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