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的人。那个人怀抱着他,令他安心的温暖抚慰了他所有的心伤。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说,好想要那个人,不要让他离开。沈知鹤从混沌的神智里挣脱,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半靠着谢祎秋,身上披着一件外套。他们都在车后座上,车窗外是车库,外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车鸣和其他人。
“清醒了么?”谢祎秋问他。
沈知鹤断片了,头有点疼,只隐约记得自己在酒吧抱住谢祎秋不肯让他走。他忽略掉那些尴尬的记忆,轻轻点了点头:“这是哪里?”
“你们小区的车库。”谢祎秋慢慢抽回被他枕着的手臂,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快两点了,你上去吧,别让方颂阳担心。”
听到他疏离的话语,沈知鹤既难过又难堪,还未流干的泪水又涌出来,划满了整张脸。他边哭边贴上去,搂住了谢祎秋的脖子,整个人都扑在对方的身上,啜泣着求对方:“学长,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谢祎秋耐心地掰开他的手,轻轻地把他拉开,认真看着他哭得难看的脸,看似温柔实则无情地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谢祎秋笑了笑,抹去了他滴落到手上的眼泪,伸手过来要把他身上的外套拿走。
自己在梦里不断回味的气味要被他拿走,沈知鹤当然不肯。他知道,如果外套也被抢走,那他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不顾自己现在的丑态,他上前就要抢那件外套,但到底是喝醉了,怎么可能抢得过清醒的谢祎秋,半拉半抢中间,他稍不慎便滚落到车座下。
身体撞击到硬物的痛哪里比得上心底的苦。他曾经得到过且宝贵的东西都被对方绝情地收回了,得不到对方的拥抱,得不到对方的亲吻,如何不让他绝望。沈知鹤难受地躺在原地,像个孩子放声痛哭起来。过了几分钟,他哭到失声,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终于肯靠近他……
谢祎秋把他捞起来,将他面朝自己地放到腿上。他先是听到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说:“别哭了,你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吧。”
沈知鹤如愿地陷进他怀里,手臂挂着他,抽抽搭搭的:“祎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动摇的,不该对你若即若离,我真的想清楚了……”他早就认清自己的心了,方颂阳带给他的只有钝钝心痛,谢祎秋带给他的全是心碎。这段时间下来,被谢祎秋冷落,被谢祎秋忽视的滋味就快把他杀死了,无时无刻不在凌迟他,让他痛苦万分,难以入眠。如果谢祎秋身边再站着别人,他的心真的只能死去。
“知鹤,在你眼里,我的心就不会痛吗?”谢祎秋边抹去他的眼泪,边安抚他的后背,轻声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的,我喜欢的……”沈知鹤在他怀里抬起脸,哭着去亲他,见他不回应,撕心裂肺地叫着,“我真的喜欢你……我早就后悔了,我应该一早就跟他分手……对不起,我会快些跟他结束,求求你相信我……”
“知鹤,我不会一直等你。”谢祎秋细细地擦干净他的脸,而后指腹落在他湿润的唇上,微微低头,贴着他的唇瓣慢慢地说,“给我打一针强心剂吧,让我放心。”
沈知鹤愣了愣,浆糊般的脑子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深意,泪眼婆娑地问他:“什么意思?”
谢祎秋不答,从外套中拿出了一个物品,塞到他的手心里。
他握着那个东西,微微一震,本有些寒冷的身体深处竟升起几丝痒意。
那是一枚避孕套。
车里开了暖气,沈知鹤却忍不住发抖。他的衣服被谢祎秋剥得只剩下上身的单衣,下身赤裸地被衣着完好的对方压在后座上肆意地亲吻。谢祎秋只是单纯地与他唇舌勾缠,没有触碰他身体的哪一处。
可他久不经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