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颜清悦垂下眸子,眼底闪过几分自责和懊悔。等情绪平静下来,她才唤来了洗砚,低声问道:“东西可有送来?”
“应当是马上就要到了。”
“还有一份拓版,他们可有拿去?”
“他们早已取走,眼下应该在那位手中。”
颜清悦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知道了,下去吧。”
“小姐,还有一事……”洗砚压低声音禀告了???几句。
“无妨,只要今日之事能成,这些往后再说。”
“是。”洗砚躬身应道,“奴婢告退。”
屋外拂过一阵凉风,吹得落叶纷飞,整个院里满是橙黄的树叶,踩在上面“咔吱”作响,人一多那声音便越大,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萧衍刚沐浴完,正在更衣时就听见这阵响声,知晓应当是禁卫军回来了,手上的动作不禁加快了不少,匆匆忙忙地套上外衫,还未来得及戴上束冠,就有禁卫军来报,说遂帝唤她去行宫的正殿去。
“嗯,本王知道了。”萧衍应了一声,对着铜镜戴好束冠,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把香囊和名佩别在腰带上,才出了屋子随那名禁卫军去了正殿。
大殿之中跪着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人,有两名禁卫军一左一右地用刀压着他,令他动弹不得。大殿左侧站着随行的官员和皇子们,右侧整齐地站着几队禁卫军,遂帝则是脸色阴沉地坐在大殿最前方的龙椅之上。
殿里的气氛压抑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萧衍的到来。
这么紧张的氛围下,萧衍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既然暗处的锦衣卫和禁卫军能够这么快地找到人,那上一次她遇刺的时候,不是那群人早有防备,就是他们在锦衣卫里有内应,不然温恒放了信号弹以后,锦衣卫应当也是能很快找到他们才是。
不过现在的她是没有办法接触到锦衣卫的,更没办法触及到里面的核心,连温恒能认识其中的人也是源自一场意外罢了。
人家至多是可以告诉她们一些最基础的情报,至于旁的,锦衣卫都是由锦衣卫统领和她父皇直接命令与联系的,锦衣卫们其实也是互相不知对方的身份,并且他们各司其责,许多事情只有其中一部分人知晓,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且虽说除了她父皇以外应当没人知道锦衣卫统领的身份,但是不能排除某些人安插了自己的势力在锦衣卫里。
这些都是眼下无法得知的,萧衍收回了思绪,暂且把这些想法按下,跪在了大殿中央向遂帝行礼。
遂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到一旁听着。萧衍颔首应下,退至殿旁与其他几位皇子站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