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睡眠,便被减速带的震感晃得清醒。
迟秋轻颤着睫毛睁开了眼睛,他还浸在尚未清醒的惛懵中,无意识地软着声音叫了一声:“徐予洲。”
男人的声音自身侧传来:“嗯?”
这时迟秋终于将眼前景象看清,时空穿越的方式之一是睡觉,他只不过眼睛一闭一睁,便已经抵达了住所的小区大门。
徐予洲搬走时没有将车牌记录取消,他畅通无阻地驾驶汽车通过了车库入口。
汽车在车库中熟练地前进转弯,不一会儿徐予洲便找到了一个空着的公共车位,他冷静地打着方向盘三下五除二便将汽车倒车入库。
迟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带着些许疑惑睨了徐予洲一眼,说:“为什么还要停车?直接把我送到电梯口就好了。”
徐予洲没有说话,他抬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在迟秋不解的目光中稍稍侧过了身子,手肘撑着扶手盒俯身靠近了迟秋。
不能够永远都处于被动,徐予洲偶尔也需要一些主动,在迟秋的默许下他的手掌抚上了迟秋的手背,指尖钻进了迟秋的指缝间,将迟秋的手牢牢地箍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徐予洲突然问道:“可以吗?”
迟秋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车厢空间狭窄,但这并不能限制住他们的动作,迟秋任由着徐予洲握着自己的手,他就着这个姿势蹬掉了自己脚上的鞋子,灵巧地从副驾座上翻进了徐予洲的怀抱。
迟秋的膝盖紧紧地抵住了徐予洲腿间,他带着浅浅的笑意低下了头,即使姿势真的令人很不舒服,但也不能够阻止他们逐渐深入的唇齿缠绵。
干柴只需要零星火苗便能够燃起烈火,唇齿相碰将暧昧空气悉数点燃,徐予洲的手钻进了迟秋的衣服底下,温热掌心毫无障碍地贴住了迟秋的细嫩皮肤。
徐予洲的手掌沿着脊背一路往上摩挲,指尖的揉捻点燃了迟秋的尾椎骨,燥热的火苗顺着骨头一路往上烧,难以言喻的酥麻与颤栗从迟秋敏感的腰侧蔓延至了全身。
曾经在这辆车上未能做下去的事情,如今通通都要从头开始再做一遍,而这次迟秋没有推开徐予洲。
一只不怀好意的小手又悄然覆在了徐予洲的裆部,迟秋的脸颊亲密地贴着徐予洲的肩膀,他在徐予洲的耳边低声笑着吹了一口气:“你怎么硬得这么快呀?”
迟秋明显不在意徐予洲的答案,问完之后他便移开了注意力,手掌不安分地将鼓囊囊的裤裆往下压了压,在得到徐予洲压抑着的沉闷低喘后,迟秋很好心情地在徐予洲耳边哼了哼。
这时迟秋终于将手从徐予洲的身下移开,他的手掌攀上了徐予洲的双肩,忽然沉下了表情抱怨道:“没有套。”
迟秋苦着小脸拧着眉,但比起愁眉苦脸,他此时更像是在撒娇。
徐予洲的呼吸一滞,紧张感潮水般漫上了他的心头将心脏淹没,就连指尖都因此变得僵硬。
迟秋对此毫无知觉,他还在唉声叹气地抱怨着便利店真的好远以及买套还需要跋山涉水真的好艰难,直到徐予洲托着他的屁股搂着他开门下车,迟秋才在扑面而来的车库空气中睁圆了眼睛。
迟秋双手搂着徐予洲的脖子,脑袋左顾右盼地飞快扫视了一番四周,同时惊讶着语气问道:“你干嘛呀?”
徐予洲不需要用语言回答迟秋的问题,他在下一秒便用动作将答案告知了迟秋。
车门打开又阖上,迟秋被徐予洲握着手腕压在了后排的座位上,他仰躺着与徐予洲对视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微微弯起,月牙似的盛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