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地在徐予洲的颈侧吹了一口气:“在想什么?”
徐予洲口干舌燥地吞咽着紧张,他直视着迟秋的眼睛:“没……”
迟秋轻轻地笑了一声,突然出声打断了徐予洲的话语:“在想我吗?”
话音刚落,迟秋的掌心覆上了徐予洲的胸膛,过去的画面再次上演,同样的地点与同样的人,迟秋再一次将徐予洲推倒在沙发上。
迟秋将膝盖卡进了徐予洲的腿间,低着头与徐予洲对视着:“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虽然这是一句问句,但迟秋根本不给徐予洲回答的机会,话音刚落他便自问自答地抢答:“里面装的是我,不穿衣服的我,我猜对了吗?”
迟秋将这话说出口时毫不羞怯,语气中反而带着一些小得意,他又问徐予洲:“好看吗?”
对于迟秋丝毫不害羞的打直球,徐予洲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应,他诚实地点了点头,实话实说地从喉咙里滚出了一声“嗯”。
迟秋说过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他向来说到做到。
即使迟秋准许了自己的靠近,但徐予洲明白自己只是获得了一张入场券。
徐予洲心知自己与迟秋的中间已经产生了太遥远的距离,但他不会恳求迟秋停下脚步等一等自己,他知道剩下的路途只能够独自一步一步走完。
迟秋总爱笑话徐予洲长了一张嘴当摆设,曾经的徐予洲对此不以为然,但如今他才意识到他的寡言少语对于听众而言是一份苦恼。
不擅长表达是他的问题,是问题便需要改正解决,他不能要求恋人将就自己学会读心术。
当然,这种话只能够在心里想想,徐予洲可不敢将恋人二字说出口,被迟秋听见了只会骂他脸皮真厚。
遮遮掩掩的回答只会让迟秋生气,避而不谈只会令人失去更多,跌倒了才学会记得疼痛,而徐予洲不想再让迟秋伤心。
“脑袋里在想你。”徐予洲抬起手覆上了迟秋的手背,认真地回答着迟秋的问题,“你非常好看。”
迟秋明显因此怔了一下,他的眼睛微微睁圆,里面写满了诧异与迷惑。
有话不讲憋在心里让别人猜才是记忆中的徐予洲,而打直球的徐予洲从来不在他的认知范围里。
迟秋的游刃有余因此产生了一丝慌乱,但这阵慌乱转瞬即逝,他很快重新平静了下来。
迟秋喜欢被人夸奖赞扬,天性如此,于是他的隐形小尾巴还是不可避免地得意翘起,他俯下身啄了一下徐予洲的唇角,尾音微微上翘地哼了哼。
周遭的空气因这一个意料之外的吻骤然升温,但徐予洲在这份暧昧气氛中不敢动作,只能一动不动地抬着头,等待着迟秋的下一步动作。
此时气氛正好,非常适合亲密接触,然而迟秋却反其道而行之,他笑眯眯地看了徐予洲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从徐予洲的腿间翻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