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在徐予洲的身侧抱腿坐下,随后他又随手拽来了一张毯子,慢腾腾地将它裹在了身上。
这时迟秋的身体突然微微一偏,脑袋搭上了徐予洲的肩头,整个人亲亲密密地倚上了徐予洲。
迟秋这番动作或许是习惯使然,又或许是故意为之,徐予洲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迟秋想要这样做,而他因此心烦虑乱。
迟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又眨了眨缀着泪花的眼睛,细声细气地与徐予洲说:“我想看电影。”
迟秋像是天边的风筝,若即若离地逗弄着追风筝的人,徐予洲快被迟秋的一系列动作逼疯,但他只能够故作镇定地问道:“想看什么?”
而迟秋又打了一个哈欠:“随便。”
事实证明迟秋对于电影的内容毫不在意,电影片头才刚结束,徐予洲便发现身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徐予洲看着迟秋的脸走了几秒的神,心跳随着时间流逝而加速,他轻着声音叫了一声迟秋的名字。
迟秋似乎已经陷入沉睡,对此毫无反应。
高悬在天边的月亮如今触手可及,徐予洲明知不应该这样做,但他终究还是被蛊惑,他小心翼翼地低头往前靠近,距离咫尺之遥,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迟秋的呼吸。
然而咫尺之间,徐予洲眼角余光却看见了本该毫无知觉的迟秋小幅度勾了勾嘴角。
徐予洲猛然惊醒,热意从他的耳后根一路烧到了脸上,他躲闪着目光不再去看迟秋,燥热着脸颊紧紧盯住眼前的屏幕。
漂亮坏蛋无时无刻都在想方设法恶作剧,他只用了一根没有鱼饵的光秃鱼线,便把池子里的游鱼骗上了钩。
徐予洲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电影,耳边传来了迟秋压抑着的笑声:“你想偷偷亲我呀?”
笑声拂过了他的耳朵、刮破了他的脸颊,让徐予洲的脸受了伤,此时红得似映了晚霞。
原来脸红真的无法被控制,即使徐予洲焦急万分想要强行冷静下来,但他脸上的燥热却丝毫不见消退,反而有越烧越盛之势。
而迟秋的笑声无疑是火上浇油,徐予洲终于对迟秋狠心硬下了语气:“别笑了。”
迟秋立刻噤了声,但他的肩膀依旧在微微发颤,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忍笑的颤抖,说:“好吧。”
方才迟秋在故意装睡,但他的哈欠与倦意没有作假,他嘴上说着想看电影,实际上只想去梦里见周公。
大清早便被翟执西从被窝里提出来吃早餐,这无疑非常不符合迟秋的近日作息,如今困意终于姗姗来迟,迟秋又捂着嘴悄悄地打了一个哈欠,枕着徐予洲的肩膀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回迟秋没有故意骗人,他沉沉地陷入了梦乡,就连电影中砰的一声爆炸声响都没能够将他扰醒。
或许倦意也能够传染,徐予洲看着看着电影也打了一个哈欠,他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却没想到自己竟也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
徐予洲与迟秋紧紧相靠,脑袋抵着脑袋沉沉睡去,恍然之间仿佛回到了去年今日,令人错觉他们依旧亲密无间。
徐予洲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他睁开眼睛时周围已经没有了电影的声响,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抬手握住了迟秋的腰,慢吞吞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睡醒的徐予洲少了几分小心翼翼,他那颗睡迷糊的脑袋一时间无法将眼前场景反应过来,即使迟秋此时正面对面地跨坐在他的腿上,他也没有露出半分惊讶的神情。
迟秋将手中的口红盖子阖上,轻笑了一声:“做了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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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能永远都在犯迷糊,将醒未醒时的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