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这件事泡了汤,翟执西也不知道自己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失落,他将视线从前方收回,意味深长地落在了迟秋的脸上。

迟秋被翟执西盯得莫名产生了危机感,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好像一只绵羊,正在虎口前呆愣愣地孤立无助。

事实证明危机感并不是无中生有,迟秋刚蹬掉变成小灰羊的棉拖鞋踩上新拖鞋,还未来得及抬起头便被翟执西拦腰抱起。

突如其来的离地悬空令迟秋发出了惶恐的惊呼,他下意识紧紧搂住了翟执西的脖子,伏趴在翟执西的耳边心有余悸地骂骂咧咧。

动手不如动口,翟执西将迟秋扔在了沙发上后倾身上前,手指紧紧捏住了迟秋的脸颊,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

群?1~22~49?整理.221-8-21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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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迟秋掌握主动权的亲吻不一样,翟执西主导的吻如狂风骤雨般令人窒息,迟秋的动作被全面压制,他在唇舌交缠中被亲得快要喘不上气来,整个人犹如一块在高温之下融化的糖,甜腻又粘稠地在翟执西的身下化开。

迟秋喘着气,瘫软在翟执西的身下任人摆布,他被亲得头昏眼花,甚至因此产生了幻听。

不然他怎么会听见温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则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气急败坏,唐三藏似的在迟秋耳边叽里咕噜地嚷嚷着,比电线上唧唧喳喳的麻雀还要吵。

起初迟秋以为是自己昏了头,便不甚在意地将它当成了自己与翟执西接吻时的背景音,但过了一会儿迟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挣扎着稍稍推开了翟执西,侧着头看向了右侧。

瞧见正在视频通话中的手机时,迟秋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起来。

迟秋又瞪了翟执西一眼,用口型无声地骂了一句坏蛋,随后他再与手机屏幕上的温则对上了视线。

迟秋没有因此感到尴尬,而是坏心眼地勾了勾唇角:“你好。”

温则紧盯着迟秋叹了一口气,语气悲凉:“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昔日的徐予洲便是今日的温则,望着眼前画面再回想起温则曾经的所作所为,迟秋差点儿笑出了声。

但眼前的温则太委屈太可怜,即使迟秋知道这人是刻意装模作样博同情,他也忍不住在那双眼睛前心一软。

迟秋收住了笑意刚想出声哄一下温则,可翟执西完全不给予他任何机会,他才稍稍张开嘴来没来得及说话,便被翟执西捏着下巴掰正了脑袋,在温则徒然提高的音量中又被亲得天昏地暗。

即使温则在耳边比念紧箍咒还要烦人,翟执西也没有挂断通话,他在迟秋的纵容下执意要让温则当场外观众。

翟执西慢条斯理地将迟秋身上的毛衣往脖子上推,在迟秋低声笑着抱怨“好痒”中俯下了身,当着温则的面在迟秋白皙的胸膛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温则眼睁睁看着迟秋粉嫩的乳尖因吮吻而变得红肿,听着绵软的喘声一个劲往他耳朵里钻,迟秋的呻吟声喘得他浑身热血沸腾,连裤裆都被抬起头的阴茎撑起。

温则紧捏着拳头,在摄像头前低垂着眉眼,冷着脸直叹气。

他吃准了迟秋会吃他这一套,果不其然迟秋又如他意料之中心软了。

然而温则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还有一个心硬的翟执西,到头来他只能在嘴上骂骂咧咧着翟执西真不是个东西,眼睁睁看着翟执西又将迟秋转过来的脸给捏了回去。

气氛正好适合做爱,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最后并没能上本垒。

迟秋的下半身被剥得一干二净,白白嫩嫩的圆润屁股晃得旁人口干舌燥,而这时他又抬起了腿搁着布料用膝盖蹭了蹭翟执西的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