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的脑袋又困又晕,但他非要撑着眼皮与温则讲话,给小动物挠腮顺毛似的逗着温则玩,逗得温则在摄像头前紧张得支支吾吾,看得迟秋心都快化了。
然而倾诉欲最终还是抵不过倦意,铺天盖地的困倦悉数压在了迟秋的眼皮上,他眨着眨着眼便在温则的呼吸声中阖上了眼睛。
待迟秋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白昼的光穿透薄薄的窗帘将四周映得亮堂堂,而他手中紧握着的手机也早已电量归零。
迟秋顶着惺忪的睡眼起了床,睡姿的缘故导致他今天腰酸背痛,他揉着脖子离开了卧室,刚拐弯靠近饭厅便远远瞧见了餐桌上搁着一个保温盒。
迟秋站在桌前动作慢吞吞地掀开保温盒的盖子,水珠顺着盒盖无声地滴落在桌面上,热腾腾的饺子香气扑鼻而来,勾得迟秋早已饿瘪的肚子咕噜叫着犯了馋。
父母因工作常年不在家的缘故,独自在家的迟秋在过去的许多年中每逢节假日便会作息紊乱、忘记吃饭,以至于拥有迟秋家家门指纹权限的徐予洲经常会亲自上门充当田螺姑娘,令迟秋一觉睡醒便能够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当一件事情在日常生活中隔三差五地经常发生,当事人只会在长年累月中变得习以为常,所以这盒凭空出现的饺子并没有令迟秋感到诧异,他只是多看了两眼便将手伸向了筷子。
当迟秋吃完饺子回到房间,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此时已经充好电自动开了机,未读信息如同雪花般唰唰地落下,将手机屏幕叠得满满当当。
刚挑着捡着回复了几条信息,迟秋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睁大了眼睛,他握着手机急匆匆地下了床,趿拉着棉拖鞋往卧室外跑,衣服也没好好穿,随意往身上套了毛衣、羽绒服便出了门。
来自一小时前的未读信息此时此刻令迟秋慌乱了手脚,当他看见翟执西发来了自家小区门口的照片后只觉脑袋一片空白,满脑子只余下‘想见他’和‘是不是让他等太久了’。
当迟秋匆匆忙忙地出了门,才后知后觉自己连鞋子都忘记了换,白乎乎的棉拖鞋此时沾上了一些灰,鞋头上的绵羊脸蛋都变得蓬头垢脸。
迟秋刚抵达小区门口便远远看见了熟悉的汽车,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迎着风往汽车的方向跑去。
冬日冷风凛冽,扑面而来的寒风将迟秋的小脸打得冷冰冰,他瑟缩着打开车门钻进了翟执西的车里,暖洋洋的暖气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冻僵的嘴角被暖意逐渐融化,迟秋朝着翟执西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要与翟执西讲,但当他对上那双深沉而又专注的眼睛时,所有未能说出口的话语都在喉咙中融化成了一句真心实意的“我好想你”。
迟秋握住了翟执西的手,将对方温暖的掌心贴上了自己冰凉的脸颊,他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小羊脏了。”
翟执西随意地瞥了一眼迟秋脚上的棉拖鞋,随后他又垂眸认真地望向迟秋,覆在迟秋左脸上的手稍稍动了动拇指,指腹压在微凉的柔软脸颊上轻缓地摩挲了几下。
掌心缓慢地往下滑落,在悄然之间抚上了迟秋裸露着的纤细脖颈,翟执西扣着迟秋的脖子低下头与迟秋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将迟秋冰凉的唇瓣吮吻得挂上一丝暖意,他才不紧不慢地松开了被亲得眼眸水光潋滟的迟秋。
翟执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捻着迟秋颈侧的暧昧痕迹,深邃的眉眼间悄然攀上了一丝冷意,目光沉沉如有重量般落在迟秋的脸上。
先前的一声嗯不作数,此时翟执西终于说了相见后的第一句话:“啾啾,偷吃忘记擦干净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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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怔了一下,随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