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紧闭的房门:“我回来了。”

今天的迟秋莫名的有些粘人,他坐在翟执西的腿上吃完了蛋糕,又蜷缩在翟执西的臂弯里小憩了一会儿,就连翟执西去厨房倒水,他也要寸步不离地在跟在身后。

晚上谁都懒得做饭便叫了火锅的外送,吃完饭后迟秋打开窗户散味,玻璃窗才稍稍推开一个小缝,他便被涌进室内的冷风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翟执西的身上贴。

翟执西单手将迟秋紧紧揽住,伸出了另一只手阖上了窗,一言不发地搂着迟秋转身朝着沙发走去。

温则放假回家之后,一切又好像回到了最初的原点,仿佛这间屋子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但温则的生活痕迹又无处不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们这间屋子还有第三位主人。

他们在沙发上拥吻做爱,迟秋呻吟着临近高潮时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翟执西不得不停下了动作,他有些担心地问迟秋怎么了,下一秒却看见迟秋反手摸向了身后,从光裸的身下摸出了一枚温则的装饰戒指,垂着眼温和地笑着:“硌到了。”

迟秋将戒指握在了掌心里,握成拳头的小手紧紧地抵着翟执西的结实后背,他颤颤地绷着下颌,在翟执西沉下脸更猛烈的抽插中仰着脖子射出了精。

在这个晚上翟执西只射了两次,当他正准备再一次操进迟秋的屁股里时,一旁的手机忽然嗡嗡着响起,只随意瞥了一眼便看见温则的头像正在屏幕上明晃晃地跳。

即使翟执西摆出了一副极其不满的难看表情,迟秋还是缩了缩脖子拿起了手机,他顶着翟执西的目光接通了视频聊天,下一秒温则的脸便笑盈盈地出现在了屏幕上。

温则瞧起来像是在车上,画面又暗又晃看得迟秋有一点儿晕,他在视频里招财猫似的朝迟秋挥着手:“我下飞机了,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迟秋赤条条地拢着毯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也学着招财猫与温则挥了挥手。

这时身旁忽然一空,翟执西站起身伸手揉了一下迟秋的脑袋,然后一声不吭转身离开了客厅,不久之后迟秋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大敞着房门的卧室内传了出来。

迟秋收回视线,他看见温则在车窗外变幻的光影中垂着眼,像一只惹人心疼的落魄流浪小狗。

这时他又听见温则闷闷地压着声音:“我开始想你了。”

迟秋往前俯了俯身,将脸凑得更近了一些,他朝着手机里的温则眨了眨眼,认认真真地说:“我也是。”

当翟执西带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从浴室里出来,迟秋已经结束了与温则的视频通话,此时正披着毯子毫无防备地趴在翟执西的床上玩消消乐。

一双白得晃眼的笔直小腿从毯子下伸了出来,在半空中轻轻地前后摇晃着。

直到脚踝突然被翟执西握在了手中,迟秋才停下了动作,托着下巴慢悠悠地回过了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翟执西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情绪之中浮着掩不住的低落,小声问着翟执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翟执西握着迟秋细瘦的脚踝捏了捏,摇了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