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执西没有说话,但迟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为此觉得好笑又无语。
偶尔迟秋会觉得翟执西是一个很幼稚的人,明明都愿意躺在同一张床上了,却不愿意盖同一张被子。
但迟秋不会去嘲笑翟执西,翟执西偶尔的幼稚在迟秋的眼中变成了可爱,他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戳了戳翟执西的大腿,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翟执西似乎笑了一下,迟秋看见他的唇角很小幅度地朝上弯了弯,但他没能够看清,因为翟执西忽然举起被子松了手,让从天而降的被子遮挡住了他的视野。
柔软的被子在迟秋头顶上直接盖下,迟秋在被子底下短促地啊了一声,随后只见拱起的棉被微微耸动,下一秒被角被掀开,迟秋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
迟秋拢着被子抬头仰望着翟执西,眼里挂着笑意:“你干什么?”
翟执西看了一眼被软绵绵的白色被子包裹着的迟秋,挑了挑眉:“堆雪人。”
翟执西讲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雪人笑话,但迟秋还是笑出了声,
在很久之前迟秋便发现他与翟执西之间有一种很奇妙的默契,在某些方面非常契合,例如床上,又例如翟执西讲笑话时。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翟执西讲了一个非常冷的冷笑话,一桌子人都被这个冷笑话冻僵了,只有迟秋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笑完之后迟秋非常突然地说:“好想去酒吧喝酒。”
这是回到酒店后的第五个小时,迟秋在这个晚上第四次对翟执西说出了这句话。
而翟执西第四次用“不行”拒绝了他。
翟执西微微弯下腰将迟秋从被子底下抱了出来,他捏了捏迟秋身上柔软的睡衣,垂着眼:“很晚了,该睡觉了。”
迟秋对于翟执西的动作并不抗拒,甚至主动张开手臂投怀送抱,当温则洗漱后从浴室中出来时,他第一眼便看见了迟秋坐在翟执西的腿上搂着对方的脖子亲得难舍难分。
迟秋今晚又穿了睡裙,动作之间圆润白皙的屁股在睡裙下摆若隐若现,从温则的角度还能够看见迟秋的月白色内裤,内裤边上还缀着可爱的蕾丝边。
温则在床边停下了脚步,对着床上的人咳嗽了一声,只见床上二人亲吻的动作因此停顿了一下。
下一秒他们紧紧相贴的唇瓣缓缓分开,迟秋红着脸回头看向了温则。
迟秋朝着温则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淡,但依旧将温则蛊得脸颊发烫。
温则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他问迟秋:“怎么又在做没意义的事情,不看电影了?”
‘没意义的事情’不知为何击中了迟秋的笑点,他因为这句话而趴在翟执西的肩膀上笑得浑身发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止住了笑声,叹了一口气认真地回答了温则的问题:“那部电影不好看。”
“那就关了吧。”
温则这样说着,便随手拿起了搁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对准着床前大屏电视按下了红色按钮。
正在播放着的电影因此戛然而止,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但迟秋很快便打破了这份安静,他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眼里因此泛起了困倦的雾气,他朝着温则摆了摆手:“我困了。”
温则放下遥控器后爬上了床,他坐在床上摆弄着枕头,冷冷地瞪了一眼正抱着迟秋的翟执西:“还不放手,他说困了。”
迟秋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俩人之间的不对付,眼见着空气又要变得水火不相容,和平大使小迟赶紧紧急上岗放飞和平鸽。
迟秋抬起下巴亲了一下翟执西的脸,然后从翟执西的臂弯中钻了出来,他顶着两道视线将跑到床尾的枕头捡了回来,端端正正地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