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灌木丛中躲雨的流浪动物,可怜极了让人情不自禁心发软。

这时翟执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啾啾。”

迟秋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紧了紧,他低着头将最后一颗虾饺送进了嘴里,然后在翟执西与温则的注视下逃似的离开了桌前。

过了一会儿迟秋又从卧室里出来了,这时他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边认真地给自己绕围巾,边说:“我先走了。”

然而迟秋没走成,他在玄关换鞋时被翟执西搂着腰抱了回去。

直到十五分钟后他与翟执西、温则一同走进电梯,他也没想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则与翟执西之间的关系依旧水火不容,他们似乎学不会怎样和平相处,而迟秋则是夹在两人中间的重要角色,但他只负责捣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

迟秋牵着温则的手一起坐进翟执西的汽车后座时,温则用余光瞥见了后视镜中的翟执西,只见翟执西脸色一沉,与此同时一声不满情绪快要溢出来的“啧”在车厢内响起。

迟秋也不知道是装傻视而不见还是真的没察觉,他笑眯眯地攀在前座的椅背上与翟执西咬耳朵,他说:“我都看过路线了,等一下你先在天桥让我下车,经过Z大时再让温则下车,然后你往前开一段路就到学校了。”

迟秋停顿了一下,又说:“很顺路的。”

翟执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声音低沉冷硬:“你现在下车,自己踩共享单车去学校。”

迟秋立刻噤声,乖巧地坐直了身子,他与翟执西在后视镜中对视着,他望着翟执西的眼睛讨好地眨了眨眼,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我错了。”

汽车在一阵难以言喻的古怪气氛中起步,平稳地驶上马路朝着学校的方向奔去。

住所距离学校并不远,汽车很快便在天桥下的路口停下。

迟秋的手刚碰上车门又收了回来,他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带着笑意转过了身,趁着温则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倾身上前,在温则的左脸上亲了一下。

“翟执西。”

“嗯?”

在翟执西闻声扭头望来时,迟秋往前探了探了身子,飞速在翟执西的右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不要吵架,拜拜啦。”迟秋说。

迟秋亲完就跑根本不负责售后,他动作利落地下了车,先是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汽车方向挥手告别,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天桥,余下翟执西与温则阴沉着脸色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