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盯着温则的耳朵,才慢吞吞地回答道:“自己去的。”

温则像是松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那就好。”

翟执西回来的时候,迟秋的手还放在温则的脸上。

迟秋的手指掐着温则的脸颊肉,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稍稍仰着脸看着温则,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吃醋了呀?”

“吃醋了。”

迟秋听见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而它并不是出自温则之口。

迟秋正想要回头,可这时温则突然搂住了他的背脊,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向翟执西,便被不容拒绝的力道拽进了卧室里。

厚实的房门在身后被重重阖上,迟秋的手腕被温则双双扣住抵在了门板上,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迟秋的背脊撞上了冰凉的门板。

迟秋在温则的动作压制下动弹不得,只能睁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则。

温则握着迟秋手腕的手稍稍松开,紧接着又覆上了迟秋的手掌,他与迟秋十指相扣,就着这个动作低下了头,含住了迟秋的唇瓣。

第一次接吻时的温则,全凭本能反应毫无章法地胡乱亲,瞧着凶实则上笨手笨脚不知所措得要命,被迟秋捧着脸浅浅地舔舐唇齿,便会轻易地红着耳脸丢盔卸甲。

此时迟秋在温则的亲吻中迷迷糊糊地想起了那一日,明明那是发生不久之前的事情,他却觉得恍若隔世。

那晚过后温则像是对接吻上了瘾,天天三番五次地缠着迟秋讨糖吃,迟秋与翟执西在这套房子里的很多个角落都做过,而他与温则则是在房子的很多个角落里都接过吻。

偶尔在屋子的过道里相遇,迟秋也会突然被温则手臂一伸勾过去,再亲一个绵长的吻。

起初迟秋还觉得惊讶与莫名其妙,但次数多了后他便逐渐习以为常,甚至偶尔相遇还会特地停下脚步,等待着温则过来接一个短暂的吻。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温则的三脚猫吻技便一去不复返了,他变得好会接吻,像是一场暴风雨,将不识水性的旅人无措地沉溺。

迟秋时常会被温则亲得泪眼婆娑,温则吸吮着迟秋的唇瓣,时而慢条斯理地轻轻咬磨着,逼得迟秋抑制不住地发出呜咽。

迟秋被温则亲得昏昏沉沉,脸颊烫热染上了薄薄一层粉,他抬起膝盖磨了磨温则的胯。

温则动作一僵,他与迟秋近在咫尺地对视着,眼前人满眼无辜地眨了眨眼。

这时身后的门板被不轻不重地叩响,迟秋的身体与门板紧紧相贴,叩门声等同于在他的耳边炸开,他被吓得一颤,脑袋清醒了几分。

翟执西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啾啾。”

温则握着迟秋的手将他再往门板上压去,他与迟秋身体紧紧相贴,温热的体温相互交缠不分彼此,在身后门板上碰出了好沉闷的一声响。

门外翟执西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语气平静地响起,他说:“我刚才帮你把快递拿上来了。”

迟秋想要习惯性说好,但他却只能从唇齿间泻出唔唔嗯嗯的声音。

翟执西走路时的步子总是很轻,迟秋经常会被突然出现在身旁的翟执西吓一跳,所以迟秋刚才没有听见翟执西回来的声响,此时也没有听见翟执西离开的脚步声。

再打开门时门前空落落早已没有了人影,迟秋从温则的卧室出来后,头也不回地径直往翟执西的房间里钻。

进房间后迟秋反手阖上了门,他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不愿意往前再走一步,他先是瞥了一眼桌上开了封的快递盒,再看向了坐在窗前看书的翟执西。

翟执西头也没抬,声音倒是传了过来:“过来。”

迟秋磨磨蹭蹭地挪到了他的身旁,他用手指试探地碰了碰翟执西的手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