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是说道,声音都因为被满足了的愉悦而微微的飘了起来,像是喝大了似的,脸颊都升起了微醺似的绯红。

“你很不错啊!”

要知道,她可是很少会这么去评价一个人的。

三年后的琴酒,确确实实的给了她惊喜。

她笑着,锋锐的牙齿也跟着露了出来,“我都有点不舍得你死了!”

“死?”

他也同样笑了起来,但却是冷笑,绿色眼睛中情绪翻涌,“我不会在你前面死的。”

因为肢体牵制的原因,他们之间离得很近,近到他只需要稍稍低下头,就能够咬上那吐露出令他心烦的话的雪白喉咙。

死而复生的混蛋死人,就应该给他好好的待在坟墓里面啊!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咬上了那抹雪白的颈子。

鲜血在牙齿穿透皮肤的瞬间便涌了出来,溅了他满脸,有不少蹦到了他的眼中,让视野也染上了一层猩红。

他像是草原上的猎豹撕咬自己的猎物一般,撕咬着她的喉咙,血液大股大股的喷出。

而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毫不犹豫的收回自己刚刚用来牵制他的右手,直接将手指插进他腹部子弹所打出的伤口处,用力地往外撕扯。

这是常人所难以忍受的剧痛,但琴酒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的似的,撕咬在她喉咙上的牙齿还在继续用力。

或者说他没有感受到,也没有什么错误。

人体在极度兴奋,又或者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会分泌肾上腺素,能够减缓痛苦。

他们的血混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彼此之间的区别。

他的嘴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本应该是觉得恶心的铁锈味,却隐隐的能够品出来一丝甜意。

诡计多端的血腥凯撒,不知道现在这张令人忍不住生气的嘴,还能否吐露出甜蜜的谎言。

他这样想着,抬起眼来看她,却发现这人竟然在笑。

她的唇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眼睛却越来越亮,脸颊两侧的绯红在苍白的脸上看上去也更加的显眼。

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半只脚踏入鬼门关,而她看上去和他半斤八两,竟然还在笑?

她在笑什么?

很快,如月枫便解答了他的疑惑。

她抬起手来,苍白的手指上满是艳红色的血,抚过他的颧骨,脸颊,向下滑,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喉咙上。

就在这时,那只本来像极了情人间爱抚彼此身体时一般轻柔的手,却突然猛地一个用力。

她掐住他的脖子,以一种介于是否捏碎他的脖子的力度,窒息感如海浪拍岸似的向着他袭来,让他只能松开咬在她喉咙上的牙齿。

她的力气本就惊人,此时掐着他的脖子,将这么个比她要高20cm的男人硬生生的举离了地面。

他用力的用自己的双手去掰她的手,却纹丝不动,简直是怪物。

氧气缺失的更厉害了,但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肾上腺素的帮助,并没有像三年前的自己一样,丢人的晕过去,甚至还能够说话。

“凯……撒……!”

他咬牙切齿的念着那个死去的代号,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而她一边用手掐着他的喉咙,一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

大动脉还在往外涌血,系统显示她的血条已经掉到40%以下了。

但她却毫不在意。

说实话,这点伤还比不上琴酒带给她的惊喜,更能够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她抬头看着自己一手所创造出的杰作,又开始笑,用有些捏揉造作的语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