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樊在大学有时候会很暴躁,我们都怕他一不小心对你……就那样。”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还是规规矩矩地挪开了。

时青想,沈樊对他怎样?

打他,骂他,偶尔给他一颗甜枣尝尝滋味。可沈樊做的这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事,都建立在他将时青从边缘线扯回来的既定事实上。

所以沈樊怎样对他的就并不是很重要了。虽然沈樊对他并不好,可他一直告诫自己要知足。

时青回答,“很好的,他对我很好的。”

“再补充一点?”简宁问他。

“就是……就是挺好的。”时青竟然脸还有点红。而后,他察觉到周围这群人都松了一口气。

脑袋浑浑噩噩的,他又被人揪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时青忘记自己是怎样回答的了,总之结果让他们比较满意。最后还是简宁又解救了他,笑骂一群人,“得了得了,我都不知道你们能问这么多,意思意思就够了啊,有本事就一个个都去撬沈樊的嘴去。”

那群人才散到一边。

时青又静默了一阵,简宁在身边陪他。服务员端着几杯用玻璃杯装的液体进来,安静地放在桌面上。液体是透明的,透着柠檬香气,还混了一些微妙的别的气体。

时青盯着那水,突然感觉到喉咙里一阵干涩,像是硬纸片划过喉道一样。他难耐地轻咳几声,踌躇了几秒,简宁就说,“想喝水吗?桌上有水,自己倒来喝,就在那个小壶里……”

简宁和人搭了几句话后,时青的咳嗽声竟然更剧烈了。他吓了一跳,看到时青捧着那个冒着冰气的玻璃杯,杯壁上还挂着一点融化的水珠,脸蛋皱成一团,“好辣……”

时青将那截舌头伸出去一点,又用牙齿咬住,被酒麻得失去理智之后,又往嘴里倒了些。

“我的天啊……”简宁赶紧把酒杯从时青手上抢下来,咬牙切齿地问,“这谁点的酒?点些别的不行吗?”

没人敢应。

时青的目光逐渐涣散开来,也听不清楚身边的人都在说些什么了。他又反复嚷嚷着辣,像个小朋友一样,张着嘴要扯自己的舌头。

简宁又好笑又着急地把时青的手握着,喊旁边的人去把沈樊找回来,认领这位醉酒的Omgea。

一边往时青腺体上贴紧了抑制贴,以防信息素泄露得太厉害。时青的信息素是奶香味的,此时难以避免地沾染上酒气,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完全没有控制信息素外泄的意识,全身都带了一股浓郁的醉人甜香。

这样脆弱又劣质的Omgea几乎会使所有的高级Alpha激发出本能掠夺欲。

时青醉得太快了。他被简宁强迫着灌下一杯水,还觉得不够,蹦着要抢简宁身边那杯喝掉一半的酒,“要喝,要喝……”

周围的人早已经自觉地退出包间,都怕自己突然失了神智,对时青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门从外面被打开。

简宁还没反应过来,时青就从沙发上光着脚跳下去,跑到沈樊身前,紧紧搂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