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晨,沈阙总算恢复了点高级Alpha婴儿的精神气,被时青带到花园里晒太阳。沈阙在婴儿车里躺到一半就躺不住了,蹬着腿啃手,要时青抱。
时青把沈阙湿乎乎的指头从嘴里抽出来,又在婴儿车底下的小篮子里拿了一根磨牙棒,放到沈阙嘴里让他咬着玩。沈阙正在长牙齿,嘴里整天痒,还在时青眼皮底下把脚丫塞到嘴巴里过。
哪知道刚抱起沈阙,沈阙就低头要找时青的奶喝,小脑袋都快挤得他胸口疼。时青清楚不会有人进来花园,但还是有些脸红,犹豫片刻后,才在沈阙的殷切期盼中解开胸前的纽扣。
他今天穿了奶白色的吊带睡裙这也是沈樊亲自买给他的。胸前围了几层蕾丝纱布,布料间藏着三颗透明色纽扣,有便于随时将两颗奶子放出来。
他坐在秋千上,一只手搂着沈阙的后脑勺,让他能更容易地吸到奶水。又往他额头处探过去,正中央贴着的退烧贴被沈阙揭了太多次,也没有刚才凉了。
沈阙的病没有完全好,比以前嗜睡,胃口还小了很多,坐在时青怀里吸奶,都能捧着他的奶子晕乎乎地睡着过去。时青有些哭笑不得,扶正沈阙歪歪斜斜倒着的脑袋,重新将睡熟了的小孩放回婴儿车,换了块冰凉的退烧贴。
总算安顿好沈阙了。
时青推着沈阙的婴儿车,转了个方向,准备带他回房间里睡午觉。余光偶然瞥见那颗樱桃树,时青就又想起沈樊。
沈樊这几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具体什么事情时青一点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很晚回来,又很早出去,就连沈阙发烧也没有办法在家里帮时青。
不过时青对这一切早已经习惯了。尤其是先前沈樊最阴晴不定的那段时间中,他能连着对怀孕中的时青不闻不问几个月,就算是发情期也没来看过他一眼。
更值得一提的是,沈樊每天睡前与醒后会与时青亲吻。有时候时青醒不过来,但也能察觉到沈樊对他的动作。不像以往那样,以啃咬与掠夺为主,沈樊会温柔地撬开他的唇舌,与他交换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比以往克制许多。
时青调了空调温度,让沈阙躺在他的床上,细心掖好被子。见沈阙睡得还算安稳,时青也有些困倦了,打算先睡一觉。沈阙胃口小了,只能吸掉一点点奶水,剩下大部分还存在奶子里,涨得满满的,撑得胸口疼。
他用吸奶器吸掉大半瓶奶,放到卧室的冰箱里。刚刚沾了点床沿,时青搁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屏幕就亮起来。他瞥见那点光亮后,心脏顿时悬到嗓子眼。
那台手机他平常几乎没有用过,是沈樊专门让他联系自己的。不过时青一向不敢主动联系沈樊,而沈樊除非有特殊事件,一般也不会找时青。
他划开屏幕,点入与沈樊的微信聊天记录,定睛看过去,而后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沈樊让他到酒吧,自己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