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瞬间侵袭全身,他面朝窗外痛苦地弓起脊柱,浓密的眼睫一刻不停地发抖,两只手也死死按在小腹上。

陆行舟回到驾驶座,嘭一声摔上车门,右手用力将背对自己的楚然扳过来,“我让你上车你没听见?”

谁知人一翻过来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楚然像是经历了什么酷刑一般脸色惨白,双眼半阖半睁,嘴唇微微张着不断地倒抽气,额头冷汗大颗大颗地冒出来。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楚然牙关紧紧咬着下唇,细密整齐的一排牙齿微不可察地战栗着,半晌发不出一个音节。

陆行舟手背伸过去在他额前一探,触感火炭般滚烫,但一摸他双手,却是冰块一般没有丝毫温暖,有的只是掌心濡湿的冷汗。

“到底怎么了,你病了?”

眼见他越来越起疑,楚然恍惚中找回些微神智,翻身将小腹藏在他最不可能看见的地方,抖着嗓子,喉中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感冒……”

“感冒怎么会这么严重?”陆行舟还想仔细瞧瞧,但手停在半空,一时之间哪里都不敢碰了,太阳穴都紧张到突突直跳。

“你是不是冷?”问完他就想扇自己,在外面坐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冷?马上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楚然身上,当机立断打火开车,“坚持一下,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下一秒却有五根指头死死摁住了他方向盘上的右手,“别!”

楚然扭过头来双眼泛潮,神情倔强坚持:“我不去医院……回家休息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