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骚扰我就行。”
身后裹挟怒气的呼吸顿时粗重,只听陆行舟低骂了声操,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一到走廊就开始发火:“久骁,给下午那个姓夏的小明星打电话,让他到酒店等我”
“现在?现在都这么晚了……”
“我让你立刻就打!”
楚然倔强地不肯回头,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等走廊里没了声音,就移回床上去看书,半晌没翻动一页。
过了约莫五分钟,楼下车库忽然传来跑车引擎的声音,四缸发动机一开轰鸣声犹如雷响,方圆十里都恨不得能听见。他怔了一下,一溜烟爬起来挨着飘窗跪趴着往外看,只见车库的照明灯果真全亮了,陆行舟最钟意也是最拉风的那辆马天尼涂装保时捷徐徐从里面倒出来。
开这么好的车,真要出去过夜?
他眼眸顿了一顿,随即旁落。
跟自己无关,只要陆行舟不再缠着自己,哪怕他包养明星处处留种弄出麻烦回来也是他活该。
话虽这样说,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有一种酸涩不适的情绪藤蔓般悄悄向上爬。楼下的车轰隆驶出院门,满不在乎地扬长而去。楚然目光下意识追出去,没注意到身后悄然出现的人影。
突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来袭,他的腰被人从后面一搂,身体顿时凌空!
“不在乎我跟谁睡还看什么?”陆行舟忽从天降,抱着他就往床上一摔,两只眼睛冒着火一样盯着他。
“我”楚然张唇又想狡辩,所有话却被堵在嘴里。
窗外雪夜封天,室内温暖如春。
一袭暖被包裹住两个人,高大的身躯压着下面那个不徐不疾地起伏,次次都幅度极大,拔起来时隆成小山状,伏下去时又碾紧似河滩。雌伏在下的人两只纤细的手露在被外紧紧揪着床单,每一次被迫伏低时喉间都被碾出一声细碎的呻吟,胸前两粒红樱反复磨擦床榻,汗出了一层又一层,陌生的快感浪潮般席卷全身。
这一晚陆行舟就像当年教他自慰那样,使出浑身解数引导他、取悦他,亲遍他身上每一寸皮肤,压着他射了数不清多少回。
在此之前楚然从来没有设想过,原来做爱是这样一件让人感觉愉悦的事情。一开始的确有些疼,但随着前戏的深入、手指的开拓,身体就自然而然发热发麻,饱含快感的润滑液不用任何人吩咐自己就泌出来了。紧接着楔入加快、加重,最隐秘脆弱之处抛却羞耻跟恐惧向对方打开,不仅不排斥,反而像是格外欢迎对方的进入。
这一晚他们俩一直闹到天际吐白还没停,情欲缠绵的低喘跟呜咽一整夜没有断过,床上、地毯上、桌子上到处是胡闹过后留下的斑痕。
在此之后他也没有设想过,原来将来的某一天做爱会变得那么疼,疼得神志离身骨碎血凉,疼得他几乎没有醒过来的勇气。
但梦不可能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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