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书白看了。”一只手似笑非笑捏他的下巴,“不出两句话就是顶嘴。”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不动手不动脚,那只好改动嘴了。陆行舟对着双手呵了几口热气,然后忽然捧起他的脸不打招呼亲了下去。
“唔唔!”楚然死命挣扎开,“你没完了?”
这个人就像活在一个完全自我的世界,明明生日那天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他却权当没这回事,平时的一举一动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私有物品,简直不可理喻。
短促的一个吻过后,陆行舟拉开一段距离笑了笑,深邃的眼眸牢牢盯着他,眼底的火簇簇燃着。楚然被他看得心虚,别过头拿手背蹭嘴,唾液沾得手背到处都是,“看什么看。”
话音刚落肩膀就被陆行舟摁在了床头,薄荷味的舌头,薄荷味的唇,不容拒绝的吻。
“嗯……唔……”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两人之间除了没走到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乎都做过。在陆行舟心里这叫脱敏疗法,在楚然看来这就是步步紧逼。
吻得动情,楚然的睡衣从半边肩膀滑落,陆行舟嘴唇凑上去啃噬嘬吸,不出两分钟白皙的皮肤上就遍布紫红的咬痕,淫靡唾液沾得到处都是。
“脏死了。”绵绵喘息从他口中逸出。
“还有更脏的。”陆行舟低沉一笑,两只手索性撩起睡衣下摆往里钻,下面已经顶起来的帐篷威胁性地抵在他的大腿根,“今晚让我进去。”
“……不行……”
拒绝得很无力。
“怎么不行?”衣服里那双手先还只在腰腹处流连,渐渐就开始不规矩,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擦胸前的珠粒。
“唔……”楚然打了个颤,理智跟情欲在他脑中激烈对抗,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双手向下摁陆行舟的小臂:“不行就是不行。”
“到底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楚然双颊潮红地将他推开,果真不肯乖乖从命,“回你自己房间去。”
这段时间真把陆行舟憋得够呛,表白被拒是心灵受伤,上床被拒是肉体折磨,这双重煎熬之下简直看不到一点曙光。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成事的苗头,哪有再憋回去一次的道理?
陆行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牢牢摁在床上,右手顺着睡裤的松紧带往下探:“乖,我就摸摸。”
楚然又急又恼,拔萝卜一样拔他的手:“你自己没有吗干嘛摸我的?”
“我的没你的大。”
“你”楚然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憋出一句:“你还要不要脸?!”
脸都豁出去了,索性不要了。陆行舟趁他不备一下把手钻进内裤里,中指直接拨了拨含羞未开的阴唇,俊朗的脸上表情好整以暇:“这个我没有。”
两人平时再怎么闹也就到互相打手枪的地步,这一下真把楚然冒犯得不轻,混乱仓促间也不及思索,全凭本能卯足了劲抬脚狠狠一踹,登时一脚踹在陆行舟已经充血的命根子上。
“嘶”陆行舟疼得霍然起身,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背都有点儿直不起来。
楚然急匆匆翻身下床闪到一边,仓促地整理好睡衣睡裤,“你要是再耍流氓别怪我不客气!”
“你!”还没被人骂过流氓的陆行舟一听就怒气勃发,想把他提起来从窗户里扔出去又舍不得,僵在原地顿了好几秒才压着火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非你不可,是不是觉得我陆行舟只能睡你一个?”
堂堂泽川置业的未来继承人,自然是想睡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银霜浅挂的窗上倒映出两个对峙的人影。楚然胸膛起伏了几下,转身面朝窗外:“你爱睡谁就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