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空气,然后决定回宿舍洗漱一番。

昨天忙到深夜,忙得大汗淋漓,两次出现场,谢云衿连口气都来不及喘,现在低头闻闻衣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汗渍味。

趁着早上的空档,谢云衿快步跑回宿舍洗了个热水澡。

洗漱完毕,她扑倒在柔软小床上如获至宝一度想就此睡过去,睡他个天昏地暗。

但只躺了十分钟,谢云衿又依靠强大的自制力爬了起来。

换上一身干净衣物,谢云衿步履急促直奔食堂。

每日体力消耗巨大,她毕竟不是钢筋铁骨,因此谢云衿吃得也很多。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谢云衿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又拿了瓶牛奶准备回办公室喝。

回到支队大楼,在三楼走廊上,谢云衿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他身形清隽,就瘫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背脊靠上椅背,头昂起,左手手指轻轻揉着额头和太阳穴,重重地发出一声喟叹,整个人看起来疲累不堪几近虚脱。

也是,跑前跑后,连续两场不亚于手术强度的尸检实验,实验持续时间将近12个小时,肉/体凡胎,他不会累才怪。

谢云衿站在那里,脚步顿了顿,清冷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没有离开过。

她狭起双眼,细碎的短发遮不住眼里的疑惑。

谢云衿分明记得,江暄家境优渥,父母均从事医疗器械进出口的生意,家族期望以及他自身的志向都是从商,为什么他会选择这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

谢云衿也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挂断她的求救电话?

濒临死亡,争分夺秒,是极度信任才会将生的希望交到他手上!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最终压下这个念头。

低低头,冷了眼眸,谢云衿抬腿走到江暄旁边坐下来。

感受到身边来人,江暄下意识半睁眸眼往旁边看去,此时,谢云衿也终于开口:“结束了?”

“结束了。”

极度没营养的对话。

谢云衿咽咽口水,兜里揣着的那瓶牛奶被她握紧了又放开,最后心一横将之掏出往江暄怀里随便一扔。